“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項禦天盯著她。
江唯一包著一口飯,“不好。”
她如是說道。
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聲音哽咽到沙啞,淚水從她眼眶裏掉落下來。
她這幾天吃得不好。
王媽的手藝遠遠及不上他的,他知道她喜歡吃甜的鹹的,王媽不知道;他從來不放味精,王媽雞精味精放一堆……
她真得吃不慣。
哪怕她一再警告自己不要再想,可她一到吃飯就想到他,一到吃飯就想到他……
“哭什麼。”項禦天心疼地伸手拭去她的眼淚,寵溺地道,“誰讓你亂跑的,下次還跑不跑,嗯?”
不跑了。
她不用再跑了。
她選擇麵對……
像打開了水匣,江唯一掉個沒完,她看著他陰柔的臉,淚水不斷湧出眼眶,如斷了線的珠子。
她不抽泣,不哭喊,就這麼看著他無聲地掉著眼淚。
“還哭?”
項禦天低頭吻上她的臉,將她的淚一一含去,一一吻走,薄唇停在她的眼睛上,“以後不跑就是了,你的飲食我都包下。”
“要是沒有以後了呢?”
江唯一問,通紅的眼眶湧出淚,沾濕他的唇。
沒有以後了。
這裏就是終結……
他們之間,不再有以後了。
“胡說什麼。”項禦天吻去她的眼淚,嗓音磁性,“訂婚隻是開始。”
他們的生活在以後……
他的眼神灼燒得厲害,江唯一不敢直視,閉上了眼睛。
手上突然一涼。
她睜開眼,隻見那枚鴿子蛋鑽石戒指又戴到了她的手上,穿過她的無名指……
他修長的手覆在她手背上,是另一枚婚戒。
很閃,很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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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
幾架軍用飛機悄無聲息地降落在機場。
飛機指揮室裏。
顯示屏上全程直播帝國酒店附近幾條街的情況,很快,顯示屏又出現帝國酒店內部設施的所有監控畫麵……
宴會大廳裏數以千計的賓客正在寒喧,沒人發覺正在被監視。
“上將,安少爺這一次又是場大手筆,抓了項禦天,東南亞整個黑道至少能太平十年。”操控著監控畫麵的人說道。
一個穿著軍服的老人站在屏幕前,笑了笑道,“安城不輸他爸爸。”
“是,安少爺的an是比警方更厲害的反黑組織。”
“行動定在晚上9點,所有人準備好,等賓客一散立刻行動!”
軍服老人拿起傳話機放到嘴邊大聲宣布命令。
項禦天的訂婚典禮黑白兩道來的大人物眾多,一定要等賓客散開才會有可能抓人。
“上將,這次是國內最大規模的一次圍捕,要是被項禦天逃了,再想抓可能就要等上幾十年了。”
項禦天豈會那麼容易被抓捕。
否則他這個東南亞黑道神話的稱號就浪得虛名了。
“放心,已經有臥底潛進去控製項禦天了。”
老人笑著說道,一副勢在必得,“和an聯手拿下項禦天,地獄天的財產至少能讓國內20年都不愁軍用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