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金蟬脫殼(1 / 2)

眼見同伴被殺,矮個男子頓時勃然大怒,麵目猙獰的舉刀向炎少華劈來,刀法混合著怒氣,威力倍增,幾招下來炎少華也隻能避其鋒芒。

交手數招後,炎少華驚訝的發現,對方的實力竟然不在自己之下,也是聚靈七層的修為,隻是靈力十分渾雜,遠不如自己精純。

想來二人不知從哪學來一些野路功法,又無名師指導,和出身名門正派的炎少華比起來自然相差甚遠。

兩人又是對攻數招,刀劍碰撞產生的金玉之聲不絕於耳。

這幾招下來,炎少華發現了對方一個破綻,矮個男子要靠分心才能運轉起護體靈力,難怪剛才同伴會被炎少華突然刺死。

像炎少華這種修習正統功法的人,體內靈力自動由內而外護住心脈,在皮膚表麵形成一層透明的護體靈衣,可以抵擋不超過本身靈力強度的突然襲擊。

炎少華冷笑一聲,眼見矮個男子靠怒火產生的氣力漸漸枯竭,也是不再留手,跳步拉開一段距離,同時以靈力駕馭長劍在周身不斷圍繞,隻聽得劍身龍吟嗡鳴,鋒芒四射,霎時間周圍草木靈氣全被吸附在劍鋒之上。

一道寒光極速閃過矮個男子身軀,這一切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長劍盤旋回主人手中,劍無血痕,卻已封喉。

望著矮個男子倒地的屍體,炎少華目光冷峻道:“能死在‘雲舟劍法’之下,也不算你冤枉。”

正當炎少華準備收劍離去時,他突然想到:“劍宗的人不抓到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需要一個交代,不管我是死是活。”

矮個男子身材和自己相仿,假如把他左眼挖出,再用刀劍將麵容砍得麵目全非,屍體拋棄在這裏讓野獸啃食,最後留些辨認身份的信物,應該沒人能認出這是假的自己。

“得罪了,這位大哥。”炎少華並不是什麼殘忍嗜血的虐屍狂魔,一切都隻是為了生存罷了。

為了不讓劍宗的人看出破綻,炎少華先把二人搜了個身,這樣看上去,他倒成了打家劫舍的土匪。

兩人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隻有十枚金幣二十枚銀幣和一張羊皮方巾。

炎少華把自己的腰牌和佩劍都留在了屍體旁,再塞給高個男子十枚金幣,製造出一副自己遇到賊人打劫而兩敗俱傷慘死的模樣。

細心的炎少華為了不留下腳印,直接躍上樹梢飛躍前行,走出一裏地才敢落地行走。

而劍宗的人也在半天後趕到,他們隻看到了兩副被野獸啃食了一半的屍體,通過腰牌和佩劍確認了炎少華的身份,個個歡天喜地的拿著證據回去交差了。

隻是他們肯定不會說炎少華是死在攔路的劫匪手中,而是經過眾弟子大展拳腳才將炎少華斬殺。

劍宗弟子好大喜功的做派,炎少華再清楚不過了,他甚至連這些人邀功的嘴臉,會將什麼話都想到了。

而此時,炎少華早已趕到了小鎮休整,他身處的小鎮名叫“北門鎮”,因為地處破天門北邊才起了這麼一個名字,雖然規模不是很大,但卻應有盡有。

在一家客棧調養了五天,都沒有發現有劍宗的弟子追過來,這讓炎少華確信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

安下心來的炎少華也寬了心,每日都是美酒配醬牛肉,日子過得好不愜意,對他而言,隻要有酒喝什麼事都可以放一放。

自小恢複力遠超常人的炎少華,通過這段日子的悉心調養,傷勢已經好了大半,這天他如同往常一樣下到客棧一樓叫了“老三樣”,即杜康酒、醬牛肉和花生米。

正當他剛跟小二吩咐完時,身後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

“炎兄弟,你怎麼在這?”

聽到這熟悉的男人嗓音,炎少華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他立馬認出了這是劍宗的鍾富安,二人在劍宗時是關係不錯的酒友,平日裏經常飲酒作樂。

經過一瞬間的心慌意亂,炎少華立馬穩定住思緒,因為他剛剛想起,鍾富安已經下山曆練整整兩個月了,對於宗門發生的事,他一定一無所知。

炎少華滿臉笑意的回過頭,看著麵前這名身材略胖,一臉和善的青年男子。

炎少華高興道:“喲,這不是鍾大哥嗎?這次下山曆練如何?有沒有碰到英雄救美後以身相許的好事啊?”

老友相見本該格外歡喜,可如今的炎少華已經多了一層戒備。

鍾富安剛想跟炎少華插科打諢,卻發現對方身體的異樣。

“兄弟,你的左眼的冥瞳怎麼了?你不是應該在絕頂峰呆著嗎?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