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男子看準時機,一點寒芒直襲炎少華麵門,出招之迅速讓人始料未及。
隻見炎少華雙手奮盡全力鉗住槍頭,鮮血順著槍鋒緩緩流下。
望著離自己右眼不到一寸的槍尖,炎少華吃力的笑道:“我可不想徹底變成瞎子。”現在的他也隻不過是在強裝鎮定罷了,對手的實力遠在他之上,再打下去自己絕無勝算。
正當炎少華束手無策之時,寨門中突然閃出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將青袍男子擊飛。
炎少華定睛一看,救自己的正是那與趙顯等人纏鬥的竹竿男子。
“多謝大哥救命之恩!”炎少華眼見強敵被擊退,哪裏還敢久留,這種要命的好戲他可是一眼都不想看。
炎少華趕緊一溜煙跑回山寨,之前問他要酒喝的土匪對他說道:“兄弟,看不出你年齡不大,身手竟然如此了得,那麼硬的點子一時也拿不下你。”
炎少華仿佛劫後餘生,終於可以鬆了口氣,他苦笑道:“要是這大哥再來晚一會兒,我小命就不保了!”
“那是,我們大當家最心疼手下的兄弟了。”
“你是說那個身材瘦得像根竹竿似的人就是宋大當家?”
“怎麼?兄弟你連大當家都還沒見過呢?”
兩人正攀談時,忽然周圍的土匪開始給宋大當家加油助威,若不是他交手情勢焦灼,這些土匪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果然和炎少華想的一樣,宋大當家完全落入下風,這青袍男子年紀輕輕,實力竟然如此出眾,搞不好是哪個大門派的青年才俊。
趁著土匪們都在關心交手情勢,炎少華悄悄退了出來,他心知宋大當家一旦落敗,整個寨子的人恐怕都沒好下場,自己可不想白白送命,還是趁早跑路吧!
正當炎少華沿著大路準備穿過山寨時,突然發現在路邊一個用鐵籠做成的簡易囚牢中,關押著一名女子,他仔細一看,居然是和自己一同結伴的那位大小姐。
負責看守她的有兩名土匪,正色眯眯的看著麵前這位嬌滴滴的小美人,其中一人還猥瑣到用竹竿去戳她豐滿的部位,可憐一個姿色絕豔的大家閨秀,被人五花大綁後還要忍受欺淩。
停下腳步,炎少華靜靜看著黃衫女子,他自從被師姐騙了以後,真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到美貌的女子就不由自主的覺得都是些蛇蠍心腸的壞女人。
掙紮了片刻後,終究是敵不過自己的惻隱之心,炎少華走向囚牢,不等看守反應,就將他們快速打暈,取了身上的鑰匙,打開了籠門。
黃衫女子因為被土匪擒獲,心知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麵如死灰像在等待死亡一般。
“姑娘,你沒事吧。”
炎少華正準備用匕首去割破她身上的繩子,黃衫女子突然驚恐的喊道:“淫賊,你要幹什麼!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咬舌自盡!”
黃衫女子本以為被自己這麼一嚇,麵前的土匪多少會收斂一點,誰知道炎少華竟然打趣道:“咬吧,反正咬了舌頭你也不會立刻死,大爺還可以趁熱。”
“你!真無恥!”黃衫女又氣又羞,一時間無言以對。
正在黃衫女分神之際,身上的繩子已經被解開,剛脫身的她對著自己的救命恩人炎少華就是一掌。
掌風呼呼而至,炎少華護體靈力自動運轉,將掌力盡數擋下。
黃衫女竄出鐵籠,正準備收拾剛才輕薄自己的淫賊,卻發現麵前的土匪十分眼熟,仔細一瞧才發現居然是炎少華。
“原來你是土匪們的內應,難怪土匪會知道我們押送的貨物不簡單。”
麵對黃衫女貌似有理有據的分析,炎少華竟然無法反駁,誰讓他穿著土匪的衣服,還瞎了一隻眼呢,這樣打扮的人不是土匪,有誰信?
炎少華表情苦澀道:“姑娘,現在實在是沒時間跟你解釋,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吧。”
黃衫女語氣強硬道:“我才不跟你這個淫賊走!”
炎少華無奈聳肩道:“是我手賤加嘴賤,隨便你走不走,反正我得走了。”
沿著路來到另一頭的寨門,看守見他是自己人,也沒多盤問就放他出去了。
在不遠處找了顆大樹乘著涼,喝著小酒,炎少華正等著黃衫女出來,畢竟兩人都要去八桂鎮,而她身上一定帶有地圖,在這種野獸領地涇渭分明的山林亂走,沒一張記錄野獸分布的地圖,實在太過危險。
誰知道等了足足一刻鍾,都看不到黃衫女走出寨門,按理說以她的本事,這些嘍囉根本攔不住她才是,難道是出了什麼差錯?
預感不妙的炎少華再度返回山寨,他發現黃衫女竟然還站在囚牢前!
“我的姑奶奶,你怎麼還站在這裏不走?是想讓他們再把你關回去嗎?”
隻見黃衫女麵色怪異道:“本姑娘的事要你管?腿長我身上,我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走!”
忽然,炎少華觀察到黃衫女繡花鞋麵沾滿了泥,這很明顯是頻繁走動的跡象,難道她……
“姑娘,你不會是個路癡分不清楚方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