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之前一心替我相親,為了感化我,把自己跟老公的甜蜜故事翻來覆去倒騰了至少十遍講給我聽,我怎麼可能忘。”晏遇白笑道。
“還有這檔子事?”沐曦笑起來:“張姐替你找的都是什麼姑娘?”
晏遇白瞥了她一眼:“都是跟某人沒法比的姑娘。”
沐曦愣了下,心中忽然有些異樣。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開目光,方才輕鬆的氛圍一下變得有些曖昧尷尬。
不過晏遇白倒像是沒有察覺一樣,自然道:“那下班了你跟我一起去選禮物,我可摸不準張姐這種中年大姐的審美喜好。”
沐曦點頭應了下來。二人吃完飯,晏遇白出門拿了藥膏,端坐在沐曦跟前,沐曦無奈,隻得慢慢解開臉上的繃帶,讓晏遇白替自己換藥。
晏遇白小心掀開紗布,看見傷口形狀後忍不住皺了眉頭:“你這是怎麼磕的?”
“就……不小心撞到櫃子角了嘛。”沐曦訕訕道。
晏遇白沒有作聲,小心替她抹著藥,越發覺得這細長的傷口更像是女人指甲掛出來的痕跡。
“辛檸家的櫃子我都吐槽好多次了,位子但凡放得好一點我也不能碰成這樣……”沐曦心虛地找補著話,卻不料她這副神情讓晏遇白更加懷疑。
“曦曦。”他忽然語氣有些嚴肅。
“怎麼了?”沐曦扭過頭看他。
“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你盡可以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憋著,也不要讓我成為最後一個知道的人,好嗎?”晏遇白道。
“當然了……為什麼忽然說這些?”沐曦有些不安。
晏遇白深深吸一口氣,再開口時已經恢複了往日不正經的語調:“就是覺得你這傷疤太醜了,你以後照鏡子之前最好做好心理準備,當然了,你要是實在不能接受,就可以打電話給我,我……”
“閉嘴!”沐曦笑罵道,“我就知道你嘴裏吐不出好話。”
晏遇白替她重新包好紗布,就開始著手準備接待張姐的事。沐曦忙了一上午,中午趁著休息一會兒的時間,躲在樓梯間裏給辛檸打了個電話。
“你問路景揚?他情況好著呢,現在已經醒了,不過還在醫院躺著呢,應該需要再休養兩天吧。”辛檸正在忙著什麼,急匆匆道。
沐曦舒了一口氣,辛檸提高聲音氣呼呼道:“不過那兩個賤人還在那兒日夜守著,要麼哭喪著臉像是吊喪一樣,要麼對醫生護士大呼小叫,我要是路景揚,別說養病了,天天麵對這樣的人,我想死的心都有。”
“而且最可笑的,有個小護士對路景揚多看了兩眼,他媽就咋咋呼呼地在醫院走廊罵,說什麼許苑苑才是他們家認定的兒媳婦,別的人都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老娘站在她旁邊看她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真是想吐。”
沐曦聽著辛檸的抱怨,臉色漸漸變得有些陰沉。路母這一出,可不就是指桑罵槐嗎?
“張姐之前一心替我相親,為了感化我,把自己跟老公的甜蜜故事翻來覆去倒騰了至少十遍講給我聽,我怎麼可能忘。”晏遇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