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無眠被鬆了咒語,捏著佛珠望著窗外出神。

“阿彌陀佛,神佛相救,孽障徒增。”

“靜安大師受驚了,若非是剛才突然闖入一個江湖騙子,大師也不至於虛驚一場。”

“無妨,楚公子打算如何處置此類事件。”

“良渚打算報官,此事交由官府審理,既公正,也可省去諸多的煩憂。”

“貧僧以為卻以為此事可擱置下來,那少年似乎並非凡人,前朝也有一精怪的案例,那小少年恐怕是個得了精氣的靈怪所化。”

“那依大師,該如何處理此類案件。”

“忘”

“兩兩相忘最為恰當,楚公子隻當是做了一件無名的好事便好。”

“大師,這世上最大的原罪,不就是偷盜,這少年如此戲弄我一番,臨走又是在我麵前掠走許多的財物,若是不施以懲戒,恐是會危害人間。”

“楚公子多想了,若是那少年是個吃人的精怪,你與我早已不能在這裏好好的言語。”

楚良渚也覺得剛才的少年實非是凡人,若是妄自追下去隻能是狐狸惹了一身的騷。

白玉扇一張一合落在手心

“靜安大師說的是,那良渚隻當是眼前浮雲,萬事為空。”

他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李漁晚,在無人出隻是落下非常厭棄的神情。可是在轉過身來又是換上了那假意的姿態。

“漁晚妹妹,剛才真是驚魂未定,那天殺的小賊竟是如此在妹妹麵前詆毀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盡管胃裏泛著惡心,卻還是上前以極其親昵的姿態,想去拉扯李漁晚的手腕。

李漁晚卻是後退了一步,她倒也不是怕死,隻不過想起剛才少年的一番話,想起了這麼多事件連諸起來才恍然明白一切。

背後紅籮嫁衣,珍珠冠冕依舊是如此的刺眼,她索性假意的擠出了兩滴眼淚。

“楚公子,實不瞞你漁晚早已心有所屬,若是今日裏嫁予你,恐怕日後晝夜難安,這嫁衣楚公子還是收回去吧。”

“心有所屬”,楚良渚打心眼裏明白,麵前這孤女是要一輩子賴著無眠了,之前做出勾欄裏女子慣用的手段和伎倆,今日裏又以這種理由推辭與他,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心裏麵到底盤算些什麼。

他慣是笑的八麵玲瓏,先是看了一眼一直手持佛珠的無眠,又是假意裝作心碎的樣子,一聲“表妹”自然是叫的如此的讓人猜測幾分。

可李漁晚明白她又算是他哪門子表妹,不過是連著楚姨娘這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姨娘身上。

她還想說什麼,卻又見得楚良渚把鳳冠霞帔又放回到原處,又是取下了腰間係的玉佩,硬是塞在了她的手中。

“我見妹妹,隻能是那麼歡喜,妹妹若是不喜歡我也無妨,我便是守著妹妹,若是來日裏妹妹覓到心上人,我便把今日裏迎娶妹妹之禮,來日裏當了妹妹的嫁妝。”

他一口一個妹妹喚著,卻是讓李漁晚覺得非常的不適,隻覺得他明明是笑的很溫和,應該讓人很舒服,卻不知道為什麼,每當他對著她笑的時候,她都感覺有幾根針,直直的紮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