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年剛過,鹿城小雨綿綿,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雨幕之中。
站在陽台,白赫無聊的看著外麵陣陣小雨。
一晃大半年過去了,白赫也真正融入了這座城市中。
“小白啊,老爹要出城進一批貨,周末不回來了。”
樓下傳來老爹的喊話,還有那急促的腳步聲。
白赫搖了搖頭,這大半年來老爹在各個地方跑來跑去,好不忙碌。
可惜,自己家依舊是一清二白。
莫辦法,自從上次老爹從附近鎮上的傭兵團進來了一批魂戰製式青銅器,白赫滿懷期待想要補充青銅大廳的庫存,結果青銅大廳愣是沒有反應。
從那時起白赫就知道為什麼自己家會是這副模樣了。
白赫也就再也沒有指望過老爹了。
在寒假時白赫照常去博物館兼職。
市立博物館館長對於自己勇於智鬥地府的行為大加讚賞。
而李叔也對之前的事十分愧疚。
在館長和李叔關照下,白赫倒也在寒假賺了一些零花錢。
最讓白赫激動的莫過於博物館展廳中的藏品了。
當他一踏入博物館,腦海中的青銅大廳就一陣顫抖。
作為市立博物館,所收藏的藏品自然是青銅大廳最渴望的。
甚至連最為挑剔的藏書閣也在先秦百家魂學著作展覽廳裏發出了一陣陣的轟鳴。
不過這一切都被白赫強壓了下去。
拜托,這可是市立博物館,他可沒膽子在這搞小動作。
要知道上一次地府嚐試偷竊結果弄得滿城風雨,
無論是魂戰師聯盟,還是魂學府,魂學教育廳等各大勢力紛紛站出來指責,要求嚴懲地府相關勢力。
也好在地府家大業大,也不在乎這點名聲,也沒人能奈何的了他。
不過自己可不同,
要是真這麼幹了,
光是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自己。
看著躁動不安的魂戰博物館,
白赫總感覺自己養了一條黃鼠狼,而自己偏偏又在養雞場打工。
眼前每浮現那一行行青色文字,都要一陣頭疼。
不過好在寒假一個多月就過去了,白赫也是如釋重負。
在這一段時間裏,鹿城倒也太平。
地府並沒有什麼動作,警察局也傳喚了自己數次。
最終博物館偷竊案因為未抓到嫌疑人而草草結案。
對此白赫沒有什麼異議,畢竟某種程度上這件事和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
自己也不想再去激怒地府,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一些。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低調和息事寧人,地府倒也沒找自己麻煩,這也讓白赫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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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天微微亮。
白赫還沒醒就被老爹從床上拽了起來。
“小白,起床了。”
“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哦。”
“老爹我說你到底在幹什麼呀,大清早的,我頭上的傷勢都還沒好利索呢,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嗎。”
白赫揉了揉朦朧的雙眼。
他不明白老爹為什麼這麼早就叫自己起床,平日裏老爹也沒這麼早起的習慣啊。
老爹也沒再說下去,而是默默地啟動了皮卡車的引擎。
“帶你去一個地方。”老爹搖下車窗玻璃,左手瀟灑地放在車窗上。
白赫雖然不耐煩,但也隻好上了車。
或許是去警察局吧,畢竟博物館的事還需要備個案。
銀色的皮卡在繁華的街道上飛馳著,坐在車後座的白赫卻是昏昏欲睡。
“小白,知道嗎,當你想上鹿城魂學府時,老爹心裏其實是拒絕的。”白庭安邊說邊打著方向盤。
“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魂戰師的傷亡率可是所有職業中最高的,咱隔壁那條街的老李兒子不是魂戰師嗎?還入了什麼傭兵團,那個神氣啊,可又怎麼樣,沒幾年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