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黃衣少女,騎著巨狼小白離開。
姬無名看了看手背上的牙印,將手抬起來,放到鼻子前一聞,但覺口水和著血水,一股異香撲鼻而來。
他很想叫住這名穿著黃衣的少女,問問她叫什麼名字,惡作劇惡心她一下,好好逗逗她,又怕她糾纏不休,真讓那巨狼小白咬他。
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發現自己對這黃衣少女恨不起來,反而覺得她是一個淘氣可愛的鄰家小妹。
“怎麼,喜歡上這丫頭了?”那青年道士站在姬無名一步開外,看著姬無名還緊緊地盯著,那黃衣少女離去的背影不放,一甩拂塵,轉過身來笑道。
姬無名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躬身行禮:“謝謝大叔救我!”
“大叔?你叫我大叔?”那青年道士先前見姬無名叫他大叔,感覺就好笑。
現在又聽姬無名這樣叫,青年道士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拍拍他的肩膀:“小兄弟,我是玄門正宗的道家人,我道家可沒有大叔大嬸這些親戚,隻有師兄,師尊,長老,道長,仙長,真人。實在不行,你叫臭道士也可以,但就是沒有親戚!”
“多謝道長!”姬無名再次躬身行禮。
“錯啦錯啦,又錯啦!你在這兒叫我道長,這不是嫌我死得不夠快嗎?”原來道長之名,隻有師門長輩與年長功深的道士才可以這樣叫。
……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青年道士說著,見姬無名一臉愕然,望著自己不知道如何說話。慨然一歎:“罷了,罷了,你就跟著大夥兒一樣,叫我一聲師兄吧!我法號玄真,你就叫我一聲玄真師兄吧!”
“多謝玄真師兄!”
“嗯!好好努力,將來必是我道門一秀!”這號稱玄真師兄的青年道士,勉勵地拍了拍姬無名的肩膀,一甩拂塵,轉身離去。
“道門一秀?”姬無名疑惑地撓了撓頭,真不知道這道門一秀究竟代表什麼。
等他回過神來,想要找玄真師兄問清楚時,玄真師兄已經轉身走入人群,幾個閃身就不見了。等他再次出現時,已經回到了青陽宮前的三米梯島上。
咚……咚……
巨鍾爆鳴,清音有餘!
玄真師兄站在梯島上講話:
“諸位,現在危機已經解除,酉時將過,我就不再帶你們演練劍招武技了。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拿著白木劍,繼續在廣場上操練基礎劍技十三式與太極劍,與人對招拆練,也可以將手中的白木劍,送到我腳下的梯島前離開。”
“而想要拜師的朋友,隻要你有一錠金,或是年齡還沒滿十六歲,達到了三煉之境的,都可以到前麵來接受青陽宮弟子的檢驗,登上我旁邊的這些石級台階,正式成為青陽宮弟子的一員。”
玄真師兄的聲音雖然不高,可每句話,都是以道家玄功送出,清清楚楚傳到每一個人耳朵裏。
可下麵舞劍的人,剛才還一板一眼地跟著他學劍,興奮地大叫“玄真師兄”;可一聽酉時將過,玄真師兄收劍不教了,讓他們自己拆招練習,帶著金錠到前麵去報名,不由大嘩。
隻見整個廣場上,舞劍的人在散去。圍觀的人走入場中四處溜達,嬉笑調侃著送金報名就是一個坑,跟著還劍報名者向前擁去。
隻有極少數確實喜愛青陽宮武技的人,站在原地揮舞著白木劍,或與人對戰演練,或獨自運劍,熟悉基礎十三式與玄真師兄今天下午教授的劍技。
姬無名看著這場麵,看了看腳下巨大的演武場地,雄偉的青陽宮門樓與巨碑,心裏滿腹懷疑,眼神一愣一愣的:“這是什麼情況啊?”忙提著白木劍跟著人流向前走去。
“小賊,哪裏走!”
但聽一聲嬌喝,姬無名回頭一看,惡婆娘陳天嬌提著白木劍又追了上來。
姬無名不由一陣頭疼,停下身來盯著她破口大罵:“你這瘋婆子,不依不饒,你還有完沒完啊?”
陳天嬌被他突然轉過頭,盯著自己大罵怔住了。等她回過神來,姬無名早已鑽入人群,七拐八拐,一下溜了個無影無蹤。隻氣得她雙腳連跺,揮著白木劍向那兩個狗腿子連砍二下,沒砍到人,扔掉白木劍獨自走了。
姬無名隨著人流來到青陽宮前,隻見青陽宮前的台階離地八米,上下的石級一共二十七級,每一級高一尺進半米,左右寬卻有一百米,被二個高大的石獅子夾在中間,隻留梯島前的三級梯子向前凸出。
左側那隻石獅子的座石前,擺著一張二米長的桌案,桌案後站著二個十七八歲的小道童。
二個小道童,一男一女,穿著青袍,插著發簪。
男的叫清塵,木訥厚道,說話簡單誠懇,負責發竹簽唱名,讓人去梯島上,接受玄真師兄的三煉皮測試。
女的叫清音,俊秀俏皮,身前擺著一支筆一本登記簿,旁邊放著一隻小籮筐,瞅著圍上來的人眼珠亂轉,連說帶勸,把青陽宮誇成了一朵花,忽悠圍上來的人,掏金元寶送自己的孩子進青陽宮。
每收到一個金元寶,她就拿起筆,在那登記簿上寫下一個名字,然後把收過來的金元寶扔到那個小籮筐裏,表示對方申請加入青陽宮成功,可以跳過玄真師兄的三煉皮測試,直接加入青陽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