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個個爭著給沈老送仆役,打探那一道通天金光背後的故事。
那邊,金袍道士手搖法鈴,手舞桃木劍,站在供桌前嘴吐烈焰,圍著那根立木柱子跳大神,隻看得周圍的人一個個興致勃勃,眼神發亮。
隻見忽然闖來一個身披大紅袈裟的和尚,一手拿著木魚,一手握著捧槌,嘴裏念著《往生經》,屁股一扭,將那金袍道士撞飛出去。
金袍道士單足點地,像陀螺一樣在三米外轉了個圈,一揚手中的桃木劍,指著那身披大紅袈裟的和尚怒道:“那來的野和尚,來攪貧道的好事?”
大紅袈裟和尚說:“看你像個猴子一樣,在那裏跳來跳去就嫌煩,還是我來念一篇《往生經》,安魂定宅,幫助那些惡鬼洗除罪孽,早些投胎做人來得實在!”
金袍道士冷笑道:“你一個禿驢懂什麼,一篇廢話就想降了這餓鬼凶魂?還是看我的桃木劍來斬妖除魔吧!”
……
不一會兒,金袍道士與大紅袈裟和尚,你一言我一語,在那供桌前罵開了。邊罵邊打,一個用桃木劍猛斬,一個用木魚猛敲,冷不防地舉著棒槌朝那金袍道士敲去,兩個人鬥得不亦樂乎。
沈老帶著人連忙跑過去勸說:“道長,大師,你們為了我這宅院,何故如此爭鬥不休?不如各做一場法事,以分高低,如何?”
那金袍道士與大紅袈裟和尚鬥紅了眼,哪裏還聽得進去?隻見他們掀翻了供桌,打得供品法旗香爐滾了一地。
金袍道士手握桃木劍,腳踩七星八卦步,掏出一張赤色靈符,挑到劍尖一指,燒向那根立木柱子。
大紅袈裟和尚也不甘示弱,搶了一隻銅壺在手,張口含著銅壺嘴子猛地一吸,一口噴向那根立木柱子
隻見立木柱子燃起熊熊大火,火光衝天,燒得劈裏啪啦作響。
金袍道士一見這兒沒有分出高下,左右一瞧,見姬無名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當即一個閃身跳過來,以桃木劍挑著黃符點在他額頭上。
嚇得姬無名雙眼一瞪,但見那金袍道士揮舞著桃木劍,在他屁股上一抽,喝道:“天靈靈,地靈靈,天上地下我最靈,黃口小兒還不快快醒來!”
大紅袈裟和尚一看金袍道士衝姬無名這邊跑了,一個閃身飛躍過來,腳尖一勾,把姬無名挑上半空,嘴裏念著經文咒語,雙手連連拍出,大喝一聲:“醒!”
姬無名身在半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被那大紅袈裟和尚,拍得肚子裏的酸水都快要吐出來了。知道再不醒來,自已就要被他們玩死了。
當即大喊:“我醒了我醒了!我醒了還不行嗎?”
誰知姬無名一叫,那金袍道士與大紅袈裟和尚雙雙收功。姬無名本來被沈夢珺飛踹十八腳,踹斷了幾根肋骨掉入池塘中,被七絕魔君用一根竹竿拉上來,簡單地接了一下,躺在地上喘氣。
姬無名的傷勢眼見有所好轉,又被大紅袈裟和尚弄上半空,拍了十幾掌掉下來,隻跌得他仰麵朝天,張口吐血,瞪著這和尚說不出話來。
見金袍道士又盯著他嘴上的血跡看,姬無名無奈地哀歎:“我要被玩死了!”
沈夢珺站在旁邊看了半天,既有惱怒,也有擔心和興奮。
見爺爺忽然用眼睛瞧自已,給自已使眼色,急忙走過去,在姬無名身邊蹲下來,擦了他嘴邊的血,塞了一顆金色的小藥丸到他口裏,抱著他的頭搖了二下,似乎有些擔心地喊道:“大壞蛋,大壞蛋,你怎麼啦!”
姬無名忍著傷痛說:“小丫頭,你再搖,我沒死都要被你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