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上午,姬無名聽從七絕魔君的提醒,老老實實地在練武場上練習紮馬步,學習基礎的拳術與掌法。至於太極劍訣與他新學的基礎劍技刀法,他隻溫習三遍以防忘記,計劃等他自己的武技根基練得紮實一點,再深入學習。
晚上,姬無名隨沈夢珺到練武場的柵欄外,看了看妖狼小白與那幾隻小狗,便推說自己辛苦了一天很累,想要早點洗澡休息,不陪她研究《千獸手劄》了。把沈夢珺趕回她自己的廂房小院,獨自來到七絕魔君的房門外,輕輕地敲了敲門。
“燦叔,我來了。”
“現在時間還早,你過一個時辰再來!”
“好的。”
姬無名無奈地應了一聲。心頭納悶,回頭看了看這晚的夜色,但覺四周影影綽綽,黑壓壓的一片,連半個人影也沒有。他偏頭自問:“現在還早嗎?天黑了好一陣子了吧!”可他知道自己不能把這話問出來,隻能告訴自己:“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姬無名回到自己房間,想要點上油燈,看一會兒書打發時間。抬頭往窗外一瞅,見沈夢珺的廂房那邊還亮著燈,便打消了點燈的念頭,和衣躺在床上,等待午夜子時的到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但見夜深人靜,萬籟俱寂,隔壁的房間裏響起了一陣輕微的咳嗽聲。
姬無名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放輕腳步走到七絕魔君的房門外,輕輕地敲了敲門:“燦叔,我來了。”
“進來吧!”
姬無名推門走進去,卻見七絕魔君穿著白色的單衣坐在房中,房間簡陋,隻有簡單的幾件衣服與家俱,寬大的床塌上,連一床被子也沒有。姬無名心中大奇,不禁開口問道:“燦叔,你晚上不蓋被子,不冷嗎?”
七絕魔君笑而不答,隻叫姬無名脫了鞋子,爬上床塌盤腿坐好。
“知道我剛才為什麼叫你等一下再來嗎?”
姬無名看了看對方,搖搖頭說:“不知!”
“你胸口經脈受右胸病灶影響,與常人略有不同。我怕我給你打通身上奇經八脈,十二正經時,外界幹擾因素太多,你心不能靜,導致走火入魔,經脈盡毀。”
“我知道,燦叔是為我好!”
“那你現在的心能靜下來嗎?”
“能!”
“我的方法非常霸道,如果你還心有雜念,心不能靜下來,那就說出來。那樣,至少你還有一步步慢慢修煉的機會。”
“燦叔,我自小就沒多少人搭理,吃過不知多少苦頭,後來跟著金雞寨祭司畫符刻牌,煉藥紮針,也懂得一些收心鎮神之法。我還會畫靜心鎮神符呢!燦叔,相信我,我能夠做到的!”
“那好吧!”
七絕魔君給姬無名講解了一遍行功的路線,便提功運氣,一掌按在姬無名脊背中樞大穴上。
姬無名感覺又痛又癢,一縷細細的先天之氣注入中樞穴,沿著風門大椎百彙三穴逆流而上,直下神庭、印堂、膻中、關元穴中、在丹田中轉了一圈出來,越過尾閭海底輪,又沿背部督脈逆流而上,衝開任督二脈,直向四肢百穴,奇經八脈,十二正經衝擊而去。
大約三個時辰之後,姬無名隻感覺周身黏黏糊糊,卻身輕體健,本來還要六七天才可痊愈的傷,忽然徹底好了,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勁。單手一握,骨節嗶哩啪啦地作響,揮拳一擊,像是能打穿一堵牆。
姬無名欣喜若狂,翻身拜倒在地,對七絕魔君說:“謝謝燦叔的教導與栽培!”
七絕魔君摸了摸下巴,暗討:“這小子天生反骨!我隻是隨便教了他幾下,幫他打通周身經脈,讓他出門有力可使,不會隨便被人欺負。要讓我真正教他,卻也不可能!”
可轉念一想,沈老在旁盯著,沈夢珺每天回來,又與姬無名這小子私混胡鬧,偶爾也會指導姬無名招式。萬一讓他們瞧出自己隻幫他打通經脈,卻不教他吐納導氣之法,豈不顯得自己小氣?
七絕魔君想著想著,不由想到了自己早年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從一座荒廢的千年古刹中得來的秘傳奇功。自己參之不透,修煉進境極為緩慢,幾年下來,幾乎不得寸進。早已不練多年,收之無意,棄之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