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鎮,就是修真界安置他們這類人的安置點。不知陸巡使要帶我這孫女到哪去啊?”
陸巡使正要以維護修真界秘密為由,帶著姬無名與沈夢珺離開,再私下竊取他們的玄功秘技。忽聽一聽鷹啼,雲端躍下一個頭戴三山冠,頭發花白,麵色溫雅紅潤的錦袍老者。
“爺爺!”沈夢珺大叫一聲,衝沈老懷裏撲過去。
“你是哪位,敢管我們裁決者的事?”
“老夫沈柏軒!”
“不認識!”
“哈哈,陸兄弟,他就是當年一戰驚天下,智退惡狼巡城的沈老先生。”但聽一聲大笑,遠處又飛來一隻白鶴,從鶴背上躍下一名與陸巡使年齡差不多的豪爽男子。
陸巡使一見,大驚失色,忙拉著這名同伴問:“趙兄弟,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趙巡使笑道:“豈止我和他在一起,我們的杜如梅杜大隊長,也和他在一起,要不是他實在脫不開身,老杜就跟著他過來了。”
陸巡使可是知道杜大隊長,最近因為青陽郡地界出現了一個神秘的血王殿,正抽調裁決者隊伍中的精幹力量研究,忙得焦頭爛額。他一想到杜大隊長在這樣的情形下,居然和麵前這個姓沈的老頭在一起。不由臉色發白,心裏堵得發慌。
原來沈老受青陽郡裁決者頭領杜如梅邀請,事出緊急,臨時離開了青陽鎮,但卻把青羽鷹留在高空監察著青陽鎮上的一舉一動。又留下暗線秘符,與杜如梅溝通,提起過沈夢珺的安危。一旦有人喊出“裁決者救命”,秘符必然激發,他必火速救援。
陸巡使一見事不可為,隻得暗歎一聲可惜,硬著頭皮走上前來。看著沈老尷尬地笑道:“既然是沈先生的孫女,那我就賣沈先生一個薄麵,不再追究他們二人所犯之事。還請沈先生好生看管,不泄了此間機密。”
沈老也不追究,隻是淡淡一瞟旁邊那幾個黑衣人一眼問:“不知陸巡使,可將今晚之事查得清楚明白?”
“已經查明白,今晚之事,係幾個黑衣人不顧凡俗平民安危,妄動殺機,觸犯修真界第三百一十四條戒令,修真之人,不得在平民麵前顯露武力,不得在城鎮街區逞凶。”
“那該怎麼處置!”
陸巡使立馬明白了對方的心思。當即陰沉著臉轉身向那幾個黑衣人走去。
黑衣老者見勢,臉色一變,帶著二個下屬單膝跪倒在地:“大人,饒命啊!”
陸巡使義正言詞地說:“你讓我饒命,可你明知修真界規矩森嚴,嚴禁修士向凡俗之人動手,嚴禁在平民麵前顯露自己非凡的能力。你卻喪心病狂,一犯再犯,把主意打到沈先生孫女的頭上!如此可惡,我豈能容你?”便一掌向黑衣老者拍去。
黑衣老者見他哆哆嗦嗦說一大堆,還是不肯饒過自己。說時遲,那時快,眼見陸巡使一掌拍來,他心一狠,抓著二個下屬就向陸巡使推去。
自己卻借機向後一翻,向著身後的屋頂躍去。寒聲道:“姓陸的,你收了我的好處,卻如此不講情麵,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等著瞧好了。”
“哼!滿嘴胡說八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還是乖乖地受死吧!”陸巡使一見自己貪心被褐,惱羞成怒,滿臉煞氣,拔出背上的長劍就追了過去。
誰知黑衣老者也非等閑之輩,與陸巡使對戰十幾招,眼見不敵,拚著肩膀上挨了對方一掌。借著掌力一翻,遠遠地向後落去,幾個閃爍就不見了蹤影。
陸巡使氣極,一招自己的坐騎白鶴,想要窮追不舍,誅此惡賊以除後患。
沈老笑道:“陸巡使何必為此獠心急呢?”
陸巡使隻能生生停下來,望著沈老道:“此人行凶在前,誆我在後,險些釀成大錯。沈先生怎可輕易放他離去?”
“非也,非也!”沈老搖了搖頭,向著遠處叫了一聲:“魔君!”
但見話音剛落,遠處黑影一閃,緊接著就聽到遠處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嘎然而止。
“這樣就死了?”陸巡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騎著白鶴飛過去一看,隻見對方脖子上有一劃跡,丹田被毀,一隻左手不冀而飛。
等他回來時,隻見沈老被沈夢珺叫去救治她的妖狼小白。一個身穿黑色錦袍的粗獷男子站在旁邊觀風,突然回過頭來望著自己笑。想著自己先前的所做所為,不由心裏一寒。上前問道:“想必這位就是沈先生身邊的侍從七絕魔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