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名妥善處理了天鳳酒樓,帶著沈夢珺回到西山別院。見師傅正與沈老在六角亭上下棋,身邊一個侍奉倒茶的都沒有,便悄悄往旁邊一站,給他們當起了奉茶童子。
“你把王媽打發走了?”沈老問。
姬無名謙恭地說:“王媽說兩位老人家在鄉下,她好久沒回去探望了,她說要請假離開幾天。我見你們不在,院子裏隻有我與夢珺,讓她洗衣做飯用不著,至於吃的,我動手弄一點就夠了。就同意她了!”
“那她說什麼時侯回來?”
“她沒說具體日期,應該就在這兩日吧!”
“記住,以後她離開,一定要確定具體日期。如果逾期未返,一定要前往查明原因,以防發生意外,以做後繼處理。”
“明白!”姬無名應了一聲。眼神一飄,正尋思著要不要去櫥房看看食材存貨,如有短缺,自己也好外出采辦準備,再讓人送些上門。
忽見師傅瞪了他一眼,起身一指點在他左手太淵穴上,封了他的全身經脈,讓他站到六角亭外的青石板上紮馬步。
姬無名也不以為意,依言站到六角亭外去紮馬步。反正這三個月來,他習以為常,每天獨自在練武場上修煉,也要封經截脈,紮上一個時辰馬步。
隻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這是七絕魔君正式教他的開始,要求與之前大不相同。
七絕魔君見他依言站好,便吩咐沈夢珺,讓她進屋取了五隻小碗與一隻銅壺出來,將每一隻小碗倒滿清水,一隻讓他頂在頭上,兩隻分別放在他伸出的雙手拳背上,兩隻分別放在他膝蓋上。
讓沈夢珺拿著一根荊條守在旁邊,不準灑水落碗。否則就得挨棍子再重來。
姬無名像一個木樁子站在那裏,手腳不能抖,腰背脖子不能動。這難度,一下比他自己在練武場上封脈修煉難了十倍不止。
姬無名背對著師傅說:“燦叔,這也太難了吧?”結果他身子稍稍一動,一個不注意,一隻碗裏的水灑了出來。
沈夢珺舉著荊條遲疑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著七絕魔君問:“燦叔,他把水灑出來了!”
“那你還不動手?”
“哦!”沈夢珺看著有些不忍,可下手一點也不含糊,揮手就是一棍抽在姬無名背上。然後跑到他跟前來問:“名哥,你痛不痛啊?”
姬無名挨了一棍子,臉色憋得通紅,連忙沉下心來。生怕說話,將身上五隻碗裏的水灑出來,自己又要挨棍子重來。
“名哥,要不我給你揉揉吧?揉揉就不痛了!”沈夢珺說著,便繞到姬無名背後幫他揉揉。
誰知道沈夢珺揉背的小手有一股細小的按壓推力,推著姬無名的身子往前稍稍一傾,左手拳背上的碗掉到了地上,磕著青石板,頓時碎裂開來。
沈夢珺一怔,回過頭來眨眨眼睛,望著七絕魔君問:“燦叔,他把碗掉地上磕破了。”
“水灑碗落,二棍子!”
“哦!”沈夢珺不情不願,又抽了姬無名二棍。重新進屋取來一隻小碗,倒了一碗水,來到姬無名跟前說:“名哥,這次你要小心了。可千萬不能再把水灑出來掉地上,否則燦叔還是會叫我打你的。”
姬無名聽到這話,心裏鬱悶得要死。趕緊對她說:“夢珺,你能不能別說話,別來碰我啊!”
“什麼,你怪我?我可是關心你,幫你忙,好心提醒你呢!”沈夢珺頓時不樂意了,嗔怪了一句。一把將手中那隻倒滿水的小碗,往姬無名拳背上一放,偏著頭瞅著他,表達她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