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年見姬無名沒有明顯的敵意,便把窄劍往床裏側一扔,躺在床上說:“兄弟莫怪,若非情況緊急,我也不會出此下策,髒了二位的被子!”
姬無名白了這少年一眼,現在不是說誰對誰錯的時候,轉身跳下樹杈,招呼了一聲沈夢珺,托著烏椎馬飛身上樹。
隻見他把烏椎馬放在桌子右邊,自己與沈夢珺、妖狼小白呆在桌子在邊,輕輕合上麵具門。放出精神感知探查了樹窩四周一圈,這才看著這少年問:“你現在可以說了!如果答案令我不滿意,我不介意我劍下多一條冤魂!”
原來這少年名叫葉飛,不是青月湖區域人。而是來自熒惑星上一個叫盧州的偏遠之地。
早在十年前,他爺爺一代劍皇縱橫一方,帶著他遊曆天下,通過道洲的傳送之門來到雍洲,卻在青月湖上一次鬥劍中慘遭橫禍,他隻能帶著爺爺的元嬰東躲西藏。
不料進入青陽郡之後,初入武宗境,就在一次爭鬥中殺死一名武宗境靈輪期武者,成功逃出三名武宗境神魄期追捕。被落英宗的人知道他劍術高超,身懷異寶,對他生出窺伺之心,以收徒為名將他誘騙到落英宗,暗下黑手。
他爺爺消耗元嬰之力助他逃出生天,卻被一個路過的血王殿老怪抓去煉丹。他誓報此仇,卻行蹤不密,與那青年男子不期而遇,一路追逃至此。
姬無名笑道:“如果我現在把你宰了呢?”
“那我隻能怨天不公,怨地無德,怨天下蒼生從此不得安生,橫死街頭!”
“我命由我不由天,你怨有何用?難道你一發願,我明天就會慘死?”
“那你想怎樣?”
“我還沒想好,也許會把你喂狼,也許會讓你滾蛋。當然,更多的可能是……”
“是什麼?”
“我想耍你!”
“兄弟,我知道你不會殺我了!我要睡覺了,不防礙你們兩個了!”葉飛裂著嘴笑了一下,便把臉側向了床裏側,哎喲叫了一聲,果然閉著眼睛開始睡覺了。
姬無名笑了笑,走過去將他掰過來。
不料那烏椎馬扒著難受,挪了下身子,噗嗤一聲,一個馬屁放了出來,一下噴到葉飛臉上。
葉飛連忙用手扇了扇空氣,扒在床邊狂嘔不止。半響才回過神來抱怨說:“兄弟,你想我死就直說,你想用馬屁坑死我啊!”
姬無名一愣,他也不知道說啥好了。隻能尷尬地笑著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咯咯咯!”沈夢珺笑得蹲在地上,眼淚都笑出來了。
忽然,伐木場地那邊傳來一陣狂怒:“臭小子,你給我出來!臭小子,你給我出來!”
“你真以為殺了我的人,躲起來就沒事了嗎?”
葉飛看了看姬無名與沈夢珺,他看不出沈夢珺的深淺,望著姬無名一臉驚訝問:“你把他們的人殺了?”他可是知道,追他的那個叫德川的青年,至少是仙道一脈的築基境後期,另外二個和他差不多大的修武少年,一個是武宗境神魄期,一個是武宗境大圓滿,都不是易與之輩。
“把那個最小的殺了!”
“兄弟,厲害!我們八拜成交吧!”葉飛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看到了姬無名的潛力,他認為對方未來可以成為自己複仇的幫手。
“噓!他們向這邊來了。”姬無名壓低聲音,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二個人的心都緊張起來!隻有沈夢珺這個搗蛋鬼,仗著自己武技功法厲害,法寶厲害,還大著膽子揍到那麵具門上的口子處去看。
隻見德川帶著一個少年,腳踏飛劍,虛空橫度,一下就到了樹窩上方。看了一眼腳下檀香大樹,感覺不在,又到了瀑布上方,四下張望,厲聲呼喝。見無人答應,便向著瀑布下方的水潭連發三掌,炸起二三十米高的水柱,向四方落去。
“是誰在這大呼小叫啊?”
忽然,遠處出現一個身穿黑色錦袍的粗獷男子,向著瀑布這邊極速趕來。
德川不甘示弱,厲喝道:“我太玄宗的事你也敢管?”他不清楚這突然而來的粗獷男子底細,立馬扯虎皮拉大旗,想先占住氣勢上的上風,萬一真打起來,對方氣勢一弱,畏首畏尾,自己就多了幾分勝算!
誰知那粗獷男子冷冷一笑,喝道:“你說是太玄宗的就是太玄宗的?我還說我是天鈞府的呢!”他這話一出,差點沒把對方揶死。
“是燦叔來了!”沈夢珺回到姬無名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說。
“別出去,等他們走了再說!”姬無名握住沈夢珺的手,生怕一不留神,這丫頭闖出去壞了大事。
隻見七絕魔君與德川對斥了幾句,一個出戟,一個持劍,另一個跟隨的少年插不上手,一躍就到了瀑布上方,站在一方青石上持劍觀戰,密切注視著四方的動靜。
隻見七絕魔君大戟一揚,一招怒龍出海,大戟橫掃,破掉對方的劍網,欺身上前,戟中出掌,向著對方的胸口直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