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一夜,沈夢珺戴著珠花金步搖,穿著霓裳羽衣,挽著白綾,偷偷摸摸在後山瀑布前跳霓裳劍舞。
忽聽有人擊掌叫好,當即舉著殘虹劍,一劍緊似一劍向姬無名刺來。
姬無名一邊躲閃一邊大叫:“夢珺夢珺,快停手!是我!”
“誰叫你偷看的?打的就是你!”
“我沒看見,還不行嗎?”
可沈夢珺還是揮舞著殘虹劍,不依不饒。
姬無名感覺沈夢珺隻是惱羞成怒,並沒有下死手。暗討:“我來後山,反正也是修煉武技,挖掘龍象般若功突破到第十二層巔峰,太極神盤被青蓮道君打散重鑄後帶來的變化。我不如以天龍戟法、太極劍訣與她對戰,配合指掌拳爪,挖掘武技功法的威力與出手速度。”
於是,姬無名青龍戟一點,與沈夢珺在瀑布附近打了個天昏地暗,順便將般若掌、金剛拳、龍象指、大小擒拿手試了一個遍。
沈夢珺似乎也在修煉一門特別的劍舞功法,也沒有用神凰印與七情秘劍,而是像在瀑布前跳舞一樣,以自己的腰肢體魄,白綾長劍,及羅裳水袖做為武器。隻是她嘴裏的輕歌慢唱,仰天輕叱,俯首低呤,全變成了怒斥輕歎,嘀咕怨懟,唧唧喳喳說個不停。
姬無名笑笑道:“夢珺,你要唱歌,啊啊哦哦!不能老是抱怨說我!”
沈夢珺嗔怪道:“你這壞蛋,你偷看人家練劍,你還有理?”
“我哪有偷看啊!我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我和你,我需要偷看嗎?”
“啊!還想直接看?看我不打死你!”
姬無名心裏也是樂開了花,一邊偷偷試驗自己的功法武技,一邊引導沈夢珺把這一支霓裳劍舞,跳了一遍又一遍。
隻是暗歎自己沒有準備一柄好刀好劍,來借此試驗自己的刀招劍法,沒有來得及參悟無相掌、散佛八拍、風雲七拐、幽冥鬼爪及《生生造化經》上的武技。否則一路試招對戰下來,必定極為精彩。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
沈夢珺感覺自己囗幹舌躁,霓裳劍舞也練得差不多了。便小虎牙一呲,左手一翻,招出神凰印一拋,直接將姬無名鎮落深水潭,帶著一竄銀鈴般的笑聲,躲到樹窩裏換衣服去了。
一會兒,姬無名在瀑布下洗了個澡,運功蒸幹自己的衣服,提著青龍戟來樹窩找沈夢珺。
卻見沈夢珺拔了頭上的金釵珠花,披著一頭濃密的秀發,換了一身杏黃色的羅裙水袖,身形一展,直接向瀑布上的大青石上落去。
姬無名也無心獨自一個人修煉,便轉身向瀑布上方掠去。將青龍戟往大青石上一插,盤膝坐在沈夢珺身邊問:“夢珺,你這劍舞跳得這麼好,幹嘛不讓人看啊?”
沈夢珺白了他一眼,過了一會兒才解釋說:“這是偏偏霓裳舞,是天殤十三音上的舞曲,不是用來看,是用來對敵殺人的。按照傳承,凡是看過的人,都是要死的。你看了,我自然要打你啊!”
“那你會殺我嗎?”
“我也不知道!也許哪一天我不高興了,我就會提劍來找你!”
“不會吧?你這麼狠心?”
“可是……可是我不殺你,按照傳承記載,我自己就有劫難臨身,會死得很慘的!”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
“有是有,可有也等於沒有!”沈夢珺見姬無名不解,隻是呆呆地望著自已。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隻有找到真正的天殤琴,學會羽衣霓裳曲,才能化解。”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