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請夏郎中幫忙開幾貼藥。”季雲西說著,將懷裏的全部家當都掏了出來,生怕夏郎中不給趙辛蘭開藥。
“夏郎中,快給我看看吧,我覺得我快死了。”鄭氏大聲嚷著,一聽說趙辛蘭沒事,鄭氏又活躍了起來。
夏郎中開好了藥,才道:“你等會去我家裏拿藥,一日煎兩趟,注意煎藥之前,先浸泡半個時辰。”夏郎中細細叮囑著,季雲西記清楚了,這才對著夏郎中千恩萬謝的。
“不必客氣。”夏郎中走了出來,看了鄭氏一眼,走上前訪脈,不一會就道:“你沒病,就是心中鬱結不得解,氣順了,也就好了。”
“哈哈哈,那就是自己作的唄。”吳氏一聽,立刻就笑了出來。
鄭氏聽了一點都不滿意,伸出手朝著夏郎中搭了過去,道:“夏郎中,我怎麼能沒病呢,夏郎中你看看,我剛剛也落水了,肯定著涼了。”
夏郎中卻是起身,叮囑季雲西要去拿藥,便離開了。
“夏郎中,你再給我看看啊。”鄭氏不甘心,還想大嚷著。
周裏正一拍桌子,瞬間,鄭氏嚇的一個激靈,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道:“裏正,我,我才是可憐人啊,我家喜花死的多可憐啊,他憑什麼娶個媳婦回家恩恩愛愛的,我家喜花,我家翠花又要被她奶許到鎮上的錢家做小妾,我這個做娘的心裏好苦啊。”
“切,別人又沒逼你把女兒嫁給人家做小妾?”吳氏最不喜鄭氏,這會聽到鄭氏把原因說了出來,立刻尖聲道:“還不是你看中人家的聘禮高。”
“就是。”村子裏的人家聽到鄭翠花要做妾的消息,並沒有多少意外,鄭氏給翠花相看了好幾個人家,人家就是不願意娶。
“若不是出了喜花的事情,我家翠花怎麼可能會要被逼著去做妾呢?”鄭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著,直把她自己說成是一個最可憐的人,而季雲西就是罪魁禍首。
“我的喜花啊,娘把你養了這麼大,就這麼沒了,娘的心裏疼啊。”鄭氏哭泣的嚷著。
周裏正蹙起了眉頭。
“鄭嬸子,雖然喜花是與我訂親過後才出事的,但,但這也不能全怪我,我沒有害死喜花。”季雲西堅定的站了出來,冷冷的臉龐倒是讓鄭氏忌憚幾分。
然,鄭氏今兒個吃了大虧,對方還想讓她拿一兩銀子,鄭氏怎麼願意服軟,這會裏正來了,她更加哭的曆害了,道:“裏正你是不知道啊,先前三郎媳婦逼著我要給一兩銀子,哪有這樣的事情,我家閨女死了,還要給人家一兩銀子的。”
鄭氏這是在混淆概念,圍觀的鄉親們一聽,頓時對季雲西指指點點了起來。
“都怪我不好,先前聽說三郎克爹克娘克兄長我還不信邪,沒成想,他八字這麼大,我家喜花還沒進門呢,就被克死了。”鄭氏把之前的怨氣全部都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