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悄悄向一旁的黃嬸低聲詢問道:“黃嬸,這是誰呀?”
“蘭娘的婆婆,那季雲南,是小姑子。”黃嬸低聲解釋著。
杏雨下意識的將季雲西和李氏的麵貌相比較,一點不像,難道像爹?
“娘,我說不了嫁就不嫁,你逼我也沒用。”季雲南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就知道是李氏來了,磨噌了半天,怕李氏進來抓她,她迅速的穿好衣服就走了出來。
“啪。”李氏一個箭步上前,抓著季雲南的頭發,抬手就狠狠甩了一個巴掌過去,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還容得下你說半個‘不’字?你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老娘給你找了這麼一門好親事,你不嫁誰嫁?”
李氏還欲多說,就見到黃嬸和不認識的男子站在那裏,她喝道:“大清早的,站在別人家人門口,想偷聽啊?”
“娘,你這麼大的聲音,他們就住隔壁,還用得著偷聽?”季雲西反駁。
李氏狠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將他剜下一塊肉來,她移開目光,走向趙辛蘭。
季雲西眼疾手快的將趙辛蘭往身後一拉,高大的身子,就像是一堵牆一般,將李氏和趙辛蘭兩個人隔開了距離。
李氏又氣又怒。
徐郎中走上前,道:“這位嬸子,你大清早的就來砸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季雲西有仇呢。”
“你是誰?”李氏滿腔怒火朝著徐郎中砸了過去,道:“誰是你嬸子。”
“他是江溪鎮回春醫坊的徐郎中,整個江溪鎮,誰不知道徐郎中妙手回春。”季雲西提醒著,且不說徐郎中在郡裏是什麼身份,就憑江溪鎮這徐郎中的名頭,也不是李氏能得罪的起的!
徐郎中。
李氏頓時就想起了,當初季雲西腿傷的時候,似乎就在回春醫坊治好的,而這徐郎中的名頭,她也隱約聽娘家人提起來,說是醫術特別的好。
李氏的滿腔怒火又咽了回來,道:“原來是徐郎中,我這是在教導我女兒,徐郎中還是回醫坊裏好好休息,我怕吵著你了。”李氏勉強扯開笑容。
徐郎中,這可是名醫,她可是不能得罪了。
然,李氏臉尖尖,一臉刻薄,這勉強扯出來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季雲西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他還從沒見過,李氏對誰討好過。
“嬸子這話就不對了,我和三郎就像是兄弟一樣,有些話,我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徐郎中劈哩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沒等李氏回答,徐郎中繼續道:“三郎怎麼也是分了家的,你教導女兒,這是無可厚非的,但是來三郎家裏教女,你這是教女呢,還是在打三郎的臉呢?”
徐郎中的眸中透著一絲的寒意,若不是因為眼前的婦人是季雲西的娘,他也不能說的太過份。
李氏沉下臉,道:“徐郎中,你這話說的,三郎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打他的臉呢?”
“嬸子,我怎麼聽說,前段時間為了給你家大兒子考功名,非要三郎賣房子呢?”徐郎中涼涼的說著。
杏雨悄悄向一旁的黃嬸低聲詢問道:“黃嬸,這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