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辛蘭大著膽子上前,這才看清那男子五官痛苦的皺在了一起,他的手用力捂著另一隻手臂,血汩汩的滲了出來。
這是,受傷了?
趙辛蘭看了一眼,將長棍放下,推了推他問:“喂,你沒事吧?”
男子痛苦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趙辛蘭看了看他的傷口,正想著要不要回去拿點藥來,就見男子抓著她的衣衫,半眯著眼,痛苦的道:“藥,幫……幫……”
男子連說話都十分吃力,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流了下來。
“你身上帶了藥?”趙辛蘭問。
男子連話都說不出,趙辛蘭也就不說話了,直接就在他腰上的包袱摸索著,最後,在他的懷裏找到了藥,趙辛蘭看著那血腥的場麵,不由的胃裏翻騰,但想著人命關天,也就忍了下來。
趙辛蘭也顧不上男女之別,將他的上衣扒了下來,給他受傷最嚴重的手上,用他身上帶著的水壺簡單的清洗了一個傷口,從那藥瓶子裏倒了藥粉灑上去,又撕了他身上的衣服,包紮了一下傷口。
她如法炮製,將他腿上的傷口也包紮了一下,又喂了些水給他喝。
等做完這些的時候,趙辛蘭隻覺得渾身都沾著血的味道。
“蘭姐。”杏雨飛奔過來。
“他……”
杏雨看到眼前的男子,瞬間驚了驚,打量著趙辛蘭,她沒事之後,這才放心了下來。
若是蘭姐有事,不說徐郎中會怪她,就是她自己,也要自責了。
趙辛蘭將剛剛的事情解釋了一遍,讓杏雨在這裏看著,她去旁邊的小溪邊洗了洗。
洗了無數次,趙辛蘭還聞到了血腥味,她無奈,想著摘了艾草再回家。
兩個人一起摘艾草,速度就快多了,等摘完艾草,那個受傷的男人,還沒醒過來。
趙辛蘭想了想,視線落在那半山腰上的窩棚裏,以前有人家在那裏準備養牛,後來出了事,這窩棚建了,一直沒養牛,便空了下來,村子裏的人,去後山若是碰上下雨天,便在那裏躲躲雨。
“杏雨,搭把手,把人弄到那裏去。”趙辛蘭指著那半山腰的窩棚。
杏雨看了眼那躺著的男人,道:“蘭姐,我們還是叫別人吧。”
“這一來一回的,天都黑了,我們把他弄到窩棚裏,就回家。”趙辛蘭說著,便開始動起手來。
杏雨哪能光站著不動,兩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人拖到了窩棚裏,趙辛蘭將他身上的包袱放在他的懷裏,剛剛她拿藥的時候,可是瞧見了,裏麵有一株靈芝。
他這麼寶貝,說不準這傷就是因為拿靈芝而傷的。
“走吧,我們快回去。”趙辛蘭拿了稻草給他蓋了,然後轉身就走。
杏雨傻眼,完全沒想到趙辛蘭說走就走。
回到家裏之後,趙辛蘭沒有先動艾草,而是烙了幾張雞蛋餅,然後拿油紙包上,她道:“杏雨,再同我走一趟,把這餅和水送過去,萬一他半夜醒來,也不會餓死。”
趙辛蘭大著膽子上前,這才看清那男子五官痛苦的皺在了一起,他的手用力捂著另一隻手臂,血汩汩的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