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裏正沉默著,並沒有說話,趙辛蘭平日裏在村子裏的風評,那可是好的很,就是家裏的老婆子,對趙辛蘭也是讚賞有嘉。
兒子周樹青也沾了季雲西一家的光,在各個村子收黃豆、筍,小賺了一筆錢。
兒媳更是在加工坊裏,每個月都能領到九百文錢,讓日子過的越來越好。
“裏正,這是賤人的一麵之詞,我們有證人,她這個賤人就是單獨和那個野男人呆在一起了,這樣的兒媳,我們不敢要,也不想要,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才會讓這個賤人進門。”
李氏一口一個賤人,潑辣的模樣,與趙辛蘭鎮定的模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反差。
“誰是證人?”周裏正問。
季雲東忙將方管事和那兩位店小二推了出來。
方管事和店小二三個人,簡潔的將那日的事情清清楚楚的說了,不同的是,以他們的說法,趙辛蘭的大姐離開之後,便是留在包廂裏,和鄭三少呆了一個時辰才離開。
“你們能保證你們說的是真話?”周裏正嚴肅的問著。
“能。”方管事和店小二幾人肯定的點頭。
“裏正大人,他們連毒誓都不敢發,我們不信他的。”楊五嬸說著。
她的話音方落,立刻就有人附和著她。
眼看著場麵又要失控,周樹青大喝一聲,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捉賊拿髒,口說無憑,就憑你們這幾個字,就算鬧到官府麵前,這個理由,也是不成立的。”周裏正涼涼的說著,掃了季雲東和李氏一眼,問:“季家的,你們可還有其它的理由。”
“沒孩子。”李氏立刻道。
“孩子這事,得問季三郎。”周裏正回,他這意思,擺明了要護著趙辛蘭。
李氏怒了,想著這事若是不成的話,隻怕她的銀子就沒了。
這般一想,李氏便開始撒潑耍賴了,她往地上一坐,哭喊著道:“都是我瞎了眼,才把這樣的女人娶進門,如今我這個做婆婆的想休了她,還休不了,我的三郎啊,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這個賤人背著我們還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呢,非要等著捉女幹在床,指不定孩子都不是我家三郎的呢。”
李氏抹了一把眼淚,那哭爹喊娘的架勢,看起來倒像是自家兒子死了似的。
趙辛蘭的嘴角不由的扯了扯。
事情就像是陷入了一個僵局,趙辛蘭無法證明自己,但是李氏,想要憑著這些,也是沒用的。
“那就等三郎回來,再看三郎的意思。”周裏正開口,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他也不算是官。
“不行,三郎被這賤人喂了迷魂湯了,迷的魂都不知道哪裏去了,我這個做娘的若是不護著三郎,我家三郎往後就是烏龜王八,三郎不忍心休妻,我這個做娘的來做這個惡人。”
李氏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
隻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讓在場的眾人不由的撇了撇嘴,李氏自小就不疼三郎,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再說了,哪有把自家兒子比作是烏龜王八的?
周裏正沉默著,並沒有說話,趙辛蘭平日裏在村子裏的風評,那可是好的很,就是家裏的老婆子,對趙辛蘭也是讚賞有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