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和那兩夥計去二樓的休息室看張師傅,他的臉色真的很不好,我怕他撐不到救護車來,就想讓兩個夥計幫我把張師傅抬到我的車上,我送他去醫院。
可就在人剛上去,躺在沙發上的張師傅突然抬起了他那隻沒有手的胳膊,問我要錢。我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死要錢?這次的醫療費我會先墊付,你不要擔心。可誰知到張師傅突然從沙發上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直接向我撲了過來。幸好周圍的夥計幫我拉住了他,然後他就開始掙紮,還咬他身邊的那兩個小夥子,簡直就像條瘋狗一樣。我眼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個人倒在地上,緊接著張師傅就又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轉身逃跑,他在後麵追我,這時候,我想起來宴會廳還有十來個客人在裏麵用餐,就想往人多的地方跑,可誰知到當我跑到宴會廳的時候,居然發現裏麵一個人都沒有。張師傅在外麵撞我的門,我拚命地抵住門不讓他進來,緊接著我就聽見外麵響起一聲女人的慘叫,張師傅似乎是被叫聲吸引了,我聽到他跑開的聲音,這才鬆了口氣,本來想趁機跑下樓開車逃走的。
誰知道我跑到樓梯口的時候突然停電了,腳底下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我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把右腿給摔斷了。”
“那不對啊,你摔下樓怎麼會又在宴會廳呢?”
“我當時很害怕,身體又不能動,聽見不遠處有個女人從洗手間的通道跑了出來,我想向她呼救的,結果我看見一個白色的東西從通道裏追了出來,將女人撲倒在地,那個速度真的是快的驚人。我聽見她撕心裂肺地慘叫著,生怕下一個倒黴的就會是我,於是忍痛爬回了二樓,躲在了宴會廳的桌子底下。幸好你來了,雲飛。哦,對了,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我把剛才在噴泉邊上發現的線索和門外與白色怪人打鬥的經過統統告訴了許文:“總之我先帶你離開這,洋房的事之後再說吧。來,我背你出去。”
“這不太好吧。”徐文笑著說。
“我次奧,都什麼時候了,趕緊的!”
我蹲下身子準備讓他上來,可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射進一束光線,照的我眼睛一花,破口大罵道:“次奧特麼的又是誰啊?”
正當我的火氣就要竄上頭頂時,門口傳來的聲音就像是盆冰水猛地澆在了我的頭上:“雲飛,當心你的身後!”
心中暗叫不好,我一個挺身向前躲閃,可還是晚了一步。在地上滾了一圈,就覺得自己的後背竄進一股涼風,緊接有什麼東西順著我的背脊向下流淌,疼痛也隨之而來。
在光束的照耀下,我終於看清楚了剛才自己所救的那個人並不是許文,而是一個陌生的短發女人,一身幹練的西裝。無論是身材還是衣著,都非常像是許文。而女人的手中正舉著一把染血的匕首。
可是我剛才明明聽到的就是許文的聲音啊!而且那個女人的身上竟然沒有半點女性的體香。
拿著手電筒的人走到了我的身邊:“雲飛,你沒事吧?”
我抬頭看見站在我身邊的才是許文,而他的腿顯然並沒有骨折,隻不過在他定製的博柏利藍色西裝上染上了大片濕潤的血漬。
“次奧,死不了,倒是你,怎麼全身是血啊?”
許文將手電光打向女人,對我說:“放心,這血是別人的。有個怪物在外麵掠殺活人,我僥幸逃出來,本來想到宴會廳避難的,沒想到你這也好不到哪去。”
背上的傷口和破損的衣物摩擦出鑽心的疼痛,我忍痛站起身,對女人怒吼道:“我次奧尼瑪的,居然敢變聲陰我!你特麼究竟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