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打了!”果果怕有人再受傷,急忙上去阻止。我們幾個男的也跟去勸架,合力才算把兩個人拉開。
“我次奧尼瑪,你們愛去哪去哪,老子不玩了!呸!”
吐出一口帶血的口水,陸文玨腫著半邊臉,抓起地上的背包,轉身就向著懸崖的後麵走。
我想上去攔他,卻被曾一凡給叫住了:“這家夥就是個碧池!隨他去吧。”
馮玉清說:“那怎麼行呢?你看這周圍全是荒山,還下著這麼大的雪,要是陸文玨一個人出什麼事了,你們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我點點頭:“馮老師說得對,咱們這是法治社會,大家畢竟是一起出來的,誰出了事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我和馮玉清把陸文玨追了回來,曾一凡卻死活不肯和他一起行動,說什麼要是陸文玨不走,那就他走。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最後隻能在常風的提一下,十二人分成兩組,分頭尋找九陰村的下落。
常風是個技術控,他從包裏掏出兩個無線電對講機,調試了一下頻率,分給了兩組人:“這兩個對講機的電瓶和天線我都進行過改造,最大通訊距離可以達到10-20千米,排除信號幹擾的可能,聯係應該不成問題的。”
馮玉清接過對講機,補充說:“在分組之前呢,我還想提幾點要求啊:第一,每一組裏至少要有一名感知型的引道人。因為感知引能是尋找九陰村的關鍵。而且萬一任何一隊遇到突發情況,好比對講機無法使用了,也可以保證在失聯的情況下獨立找到九陰村,在那裏與另一隊彙合;第二,因為沒有汽車,我們要靠步行進山,加上這種大雪天,能量消耗會很大。而且從幾個人背包裏搜出的食物也支持不了十二個人一天的消耗。所以,大家在山裏一旦找到可食用的東西,一定要記得收集起來。第三,如果誰和自己的隊伍不小心走散了,就往太陽落山的方向走,回到這個西麵的懸崖來,現在是十二點多,我們定在下午五點回懸崖集合一次,到時候大家可以一起吃點東西,根據實際情況,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按照馮玉清的話,我們分成了兩組,我和馮玉清、曾一凡、方璐歡、陸可妮、常風一組,其他人和陸文玨一組。行動前,我們把從果果、陸文玨和常風背包裏找出的食物平分了一下,果果還特地給了我們一些急救繃帶和應急藥物,兩組人開始分頭尋找九陰村的下落。
我們這隊前往山林的南麵,陸文玨他們就去山林的北麵。
懸崖是一片裸露的地貌,幾個人暴露在狂風中,身體不停地發顫。本來以為進了樹林風雪會小點,但是沒想到那個風還是吹得我這個南方人幾近絕望。腳下的積雪已經漫過小腿了,雪從褲管裏進去,融化在我裏麵的秋褲上,整條腿就像是泡在冰水裏。走了沒多久,我的兩條腿就凍得沒什麼感覺了。
前麵的樹林看不到盡頭,我終於忍不住了,問陸可妮:“陸可妮,還有多久能到啊?”
陸可妮是我們隊伍裏的感知型引道人,另一個是方璐歡,不過相對而言,我更信賴陸可妮,剛才在車上我是領教過她的本事的。
陸可妮沒有說話,倒是方璐歡主動發話了:“喂薑春水,其實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去那裏的好。倒不是我膽子小啊,說實話,我們其實也都是些剛剛入門的新手,剛才路上就差點喪命,要是真到了九陰村,還指不定會碰上什麼更邪乎的東西呢!到時候恐怕我們就沒這麼好運能躲過一劫了。”
曾一凡在邊上說:“方璐歡啊,你這人怎麼這麼慫啊。既然大家都是學引道的,就該知道九陰村是我們引道人心中的聖地。要是這輩子能夠親自去一次,就算是特麼死在那我也覺得值了。”
方璐歡皺起眉頭:“大丈夫不逞匹夫之勇啊,說得難聽點,憑我們現在的實力,去那裏也是白白送死,還不如趁早回頭。”
馮玉清緊了緊衣領,對方璐歡說:“其實我還是挺想去九陰村看看的,身為一名考古學副教授,我半輩子都在和藏著各種秘密的古董打交道,這個九陰村實在是有太多想讓我一探究竟的秘密了。就像曾一凡說的,要是能讓我親自去一趟,研究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那我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一直沒說話的陸可妮終於開口了:“馮教授,或許等你真的去到那裏以後,就不會有心情再做什麼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