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啊!要來不及了!”伴隨著我的嚎叫,兩道細長的刀刃猛地戳出了天頂凹槽,直向著我的頭部砸來!
我已經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夾雜著鮮血和不甘,隻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要帶我離開這個世界了。
我閉上眼睛,不敢去直麵這殘忍的現實。
轟!
一聲巨響從我的頭頂傳來,我感覺有股勁風掠過了我的頭頂,吹得我腦袋都開始搖晃起來。我蹲下大叫,人在精神過分壓抑的情況下,叫喊就成為最好的宣泄方式。
整個過程維持了不到半分鍾,我感覺到周圍變得安靜下來,才敢慢慢地睜開眼睛。
我傻眼了,原本困住我們的排排刀刃此刻已化為滿地的碎片,而薑春水和葛雲飛就站在我身邊,毫發無傷。
“哇,這是什麼引道啊?太牛了!”
薑春水和我解釋:“狂是我近些年新發明的引道,不暫時單純的卜算和製造幻象,而是實打實的攻擊性引道。這次是我第一次使用,看來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這裏不由機關,說不定已經快到出口了,師父,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吧,省的到時候再有什麼東西出現。”
在葛雲飛的催促下,我們三個人重新啟程。
走了沒多久,我發現前麵隱隱透出不尋常的光亮。之所以我會說不尋常,是因為那個光線的顏色是綠色的。
薑春水說:“我以前看過這個綠光,就在九陰村的地宮裏。”
“你是說那些浸泡著棺槨的養屍池?”我問他。
薑春水點點了點頭:“沒錯,我估計前麵就應該是大禍師養屍的地方了。”
三個人輕手輕腳地穿過最後一段通道,走進一個很大的地下溶洞。不出薑春水所料,裏麵果然有一個巨大的養屍池,透出明亮的綠光。
“誰會相信在別墅的地下居然會存在著這種地方!”
這時候原本昏暗的溶洞中亮起了紅色的火光,我看見在不遠處的一個出口站著個人,他披著件黑色的鬥篷,看不清楚長相。
“你是誰?”葛雲飛膽子大,直接出聲問對方,回聲在溶洞中久久回蕩。
那個人開始動了,但是他不是在走,那種移動的方式非常的詭異。雖然他的腳被隱藏在鬥篷下,但是人走起路來的身子是會一前一後的,但是這個男人卻不同,他整個身體都是直挺挺的,就像是在地上滑行一樣,迅速地像我們這個過來了。
薑春水和葛雲飛兩個人將我護到身後,薑春水輕聲對我說:“序,一會我會想辦法問出那個男人的名字,到時候你找機會把名字寫到筆記本上,聽到了嗎?”
“我知道了。”我雖然不是很理解薑春水的意思,但是我還是決定按照他的話去做。
這時候,穿鬥篷的人移動到了我們的麵前。
他開口說話了:“好久不見了,薑春水,你的變化還真是大啊。”
鬥篷人說著摘下了頭上的兜帽,一張熟悉的臉映入我的眼簾,我不由得驚呼出聲:“杜峰!”
杜峰看見我,露出和藹的笑容:“哦,這不是序嗎?你不在湯圓屋裏打工,怎麼會和他們兩個跑到這裏來啊?”
我皺起眉頭,那個笑容讓我全身不自在:“杜峰,你那天在湯圓屋說的故事,都是假的嗎?”
“那隻是故事罷了,至於真假又有什麼區別?”杜峰依舊是從容的微笑,“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其實我並不叫杜峰。”
“他叫陸文玨。”薑春水打斷了我們的對話,“不過這也不是他的真名。唯一可以確認的一點,是他大禍師的身份。”
葛雲飛在邊上聽得也是一臉茫然:“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自始至終,大禍師都盯著我,他的眼神很是奇怪,好像是在窺探著什麼。我被他看得心裏發毛,不由自主地低頭回避他的目光。
“既然你們找到了這裏,我肯定不能讓你們活著出去了,這棟老洋房放跑的人已經夠多了。那個姓陳的留下的孽種也被我在西安幹掉了,就下來隻要消滅你們,然後找到龍骨戒,我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忌憚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禍師說著笑出了聲。
轟的一聲巨響,我們身後的通道被一塊大石板給封死了,身邊的水池中開始冒出一串串密集的氣泡,看不見池底我都能猜到,現在肯定有數量眾多的宵猴正在從裏麵爬出來。
葛雲飛突然出手了,他一個箭步跨了上去,伸手就要抓大禍師的鬥篷。但大禍師的身體卻毫無征兆地猛地向後移動,那個速度啊簡直堪比跑步,而且他的腳還是沒有動。
“想抓我當人質?想法不錯,可惜憑你是辦不到的。”大禍師站著離我們十米開外的地方,她衝著我笑,“序,即便你的手上握著生死簿,但不知道我的名字,你還是拿我沒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