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到底,她也隻不過是在別人的故事裏走一遭,而且任務是送他去死。
她隻是個做戲的,不能用心,隻能用腦。
阮寧定定神,把思緒重新扯回任務線上來,不能讓他太快得手,一來她還沒準備好,二來,太容易得到的就不會珍惜。
她隔著門縫輕聲對外麵說:“你回去吧,那麼多人看著呢。”
林階應聲道:“我在此,有誰敢看?”
“那也不行,你總是亂來……”阮寧眼前浮現出他向她索取時急切情動的模樣,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該不會假戲真做了吧?那可不行,她還要離開這個虛構的世界呢。
林階不舍得走,擁她在懷,至少能一夜無夢,安穩睡到天亮。他有些詫異,方才之前她拒絕他,他就拆掉了院門,如今她隻是合上了門扉不放他進去,他竟然沒打算用強力來解決。難道一個完美的吻可以改變這麼多?
米易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大人,陛下遣人傳旨。”
柔情蜜意隻能暫時放下,林階輕輕拍拍門,道:“我去去就來,你等我。”
許久才聽見裏麵的人兒低低地嗯了一聲。
林階很快換好了禮服,香案都已備好,來人是乾清宮的太監總管張運,笑著向林階說:“陛下口諭,與蠻族和談事宜請老師主持,明日一早隨使團出發。”
與蠻族何談之前一直是由次輔主持,林階便問道:“為何突然之間人選換成了我?”
“吳次輔今日散衙後摔了一跤,行動不便。”張運解釋道,“陛下最信任首輔大人,況且和談諸事首輔大人從頭到尾都有參與,陛下說辛苦首輔大人去走一趟,文書等物請大人隨咱家到內閣與吳次輔交接。”
事發突然,林階隻得跟他走了,米易已習慣了他的行蹤不定,立刻動手開始打點行裝,又特意把阮寧也叫來,一一指點給她看林階慣用什麼,要帶什麼,阮寧一邊聽著,一邊想,也不知有沒有機會給他收拾一回行裝?
林階回來時已經是子夜時分,遠遠看見門內似有人在等著,他以為是阮寧,心下一喜,誰知到跟前一看,卻是林思,她一臉孺慕,依依不舍地說:“義父,您明天就要啟程嗎?”
“是。”林階混跡官場多年,一雙眼睛何其毒辣,早看出她並非為了送別,便道,“你有什麼事隻管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林思有些訕訕的,隻得硬著頭皮說道:“原本是想明日再說的,誰知義父突然要出門,義父,孩兒跟王孟甫早已私定終身,想請義父成全。”
林階乍然聽見這個名字,頓時想起那日在客棧中他將阮寧抱上車的情形,心底陡地生出一股怒意,跟著又想,之前親吻時阮寧分明像他一樣笨拙,不管過去有什麼,從今而後,她的所有都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他這麼想著,怒氣消散了些,道:“你若是決定了就請米叔幫你打點準備,等我回來送你出門。”
可說到底,她也隻不過是在別人的故事裏走一遭,而且任務是送他去死。
她隻是個做戲的,不能用心,隻能用腦。
阮寧定定神,把思緒重新扯回任務線上來,不能讓他太快得手,一來她還沒準備好,二來,太容易得到的就不會珍惜。
她隔著門縫輕聲對外麵說:“你回去吧,那麼多人看著呢。”
林階應聲道:“我在此,有誰敢看?”
“那也不行,你總是亂來……”阮寧眼前浮現出他向她索取時急切情動的模樣,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該不會假戲真做了吧?那可不行,她還要離開這個虛構的世界呢。
林階不舍得走,擁她在懷,至少能一夜無夢,安穩睡到天亮。他有些詫異,方才之前她拒絕他,他就拆掉了院門,如今她隻是合上了門扉不放他進去,他竟然沒打算用強力來解決。難道一個完美的吻可以改變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