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打賞下人也比這個豐厚吧!林思一言不發地接過,指甲險些把掌心掐出血來,此仇不報,枉活於世!
“我這裏不用你伺候了,你退下吧。”阮寧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滿意足地說。
米易在旁邊看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大人臨走時一萬個不放心,再三交代要他照顧好阮寧,千萬別讓她吃了虧,他也曾擔心阮寧性子軟弱立不起來,但是現在看來,這姑娘很有潑辣的一麵,這可真是太好了,大人這個首輔要麵對的不知道有多少艱難險阻,很需要一個能當得起事的賢內助,阮寧這性子肯定是個好主母!
米易心裏想著,跟著就去取了府裏的賬簿和地籍、買賣、人口、庫房等各項的文檔,雙手捧著遞了過來,恭恭敬敬地說:“阮姑娘,這是大學士府的要緊賬目,這幾日我帶著你先熟悉熟悉,等姑娘過了門,這些賬目就請姑娘全權處置吧。”
阮寧暗自叫苦,她一個文科生,最怕的就是對賬,況且她隻是暫時過來完成任務而已……連忙推辭道:“米叔,您熟門熟路,大人也最是信任您,這些賬目還是您管著吧,我不行的。”
“我教你。”米易眼中滿是慈愛,“我年紀大了,做事不像從前那麼靈便,再說我終歸是個下人,大人和你才是正經主子。阮姑娘,我家大人以後就托付給你了,大人他身世苦,孤苦伶仃地過了這麼多年,你一定要照顧好他啊!”
不知怎的,阮寧覺得鼻頭有些酸酸的,她不知道林階過去受過什麼苦,但是有米易,有明侑這樣真心實意對他的人,阮寧覺得,他其實也是很幸福的吧。
她悶悶地接過那一大卷賬目,米易一頁頁翻開給她講解,看著米易鬢邊的白發,她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米叔,大人他過去是什麼樣的?”
“我過世的老婆子是大人的乳母,大人小的時候我就在林家幫忙,一手把大人帶大的。”米易眼睛裏滿是驕傲,“大人從小就聰明絕頂,別的孩子讀書十遍才能記住,他隻要一遍就夠了,大人還特別會管事,夫人身子不好,老爺衙門裏又忙,所以大人七八歲就開始看賬管人,一家上下幾十口子,大人管的井井有條,我長了六十多歲,從沒遇見過像大人這麼厲害的人!可惜啊……”
米易變得傷感起來:“後來老爺無辜被卷進了舞弊案,夫人身體本來就弱,聽見消息就吐了血,當天就去了,也好,倒是沒遭罪。老爺是個脾氣強的,過堂時不肯認錯,跟主審官吵了幾句,主審官惱羞成怒動了大刑,棒瘡發作,沒多久也去了。可憐大人一夜之間沒了爹娘,還被當成官奴賣到程家那個鬼窟窿去!”
米易流出了憤激的眼淚,阮寧連忙取出帕子替他擦淚,輕聲道:“都過去了,米叔別傷心了。”
米易歎氣道:“這都是阿思姑娘她們家造的孽啊!明明是阿思的爺爺泄露了考題,可他為了保命到處攀咬,害得好幾家都跟著遭了難,千刀萬剮的壞東西!大人心腸真是太好了,就這樣還收養了阿思姑娘。”
連打賞下人也比這個豐厚吧!林思一言不發地接過,指甲險些把掌心掐出血來,此仇不報,枉活於世!
“我這裏不用你伺候了,你退下吧。”阮寧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滿意足地說。
米易在旁邊看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大人臨走時一萬個不放心,再三交代要他照顧好阮寧,千萬別讓她吃了虧,他也曾擔心阮寧性子軟弱立不起來,但是現在看來,這姑娘很有潑辣的一麵,這可真是太好了,大人這個首輔要麵對的不知道有多少艱難險阻,很需要一個能當得起事的賢內助,阮寧這性子肯定是個好主母!
米易心裏想著,跟著就去取了府裏的賬簿和地籍、買賣、人口、庫房等各項的文檔,雙手捧著遞了過來,恭恭敬敬地說:“阮姑娘,這是大學士府的要緊賬目,這幾日我帶著你先熟悉熟悉,等姑娘過了門,這些賬目就請姑娘全權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