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還真快!林階才走了一天,太後就忍不住要動手了。阮寧連忙推脫道:“我感染了風寒,不太適合覲見,就怕對太後娘娘鳳體不利。”

為了加強效果,阮寧跟著還連連咳嗽了幾聲。

但是小太監一點兒都不買賬,倨傲地說:“宮中有醫女,若你哪裏不舒服,正好讓她給你看看。不過阮姑娘,我看你麵色紅潤,不像生病的樣子,如果撒謊,那可是欺君之罪哦。走吧,時辰不早了,總不能讓太後等你吧!”

阮寧無奈,隻好起身跟著,米易飛快地在她耳邊低聲說:“有事立刻找陛下。”

阮寧會意,抬眼看林思時,卻見她臉色雖然平靜,眼神裏卻有幾分得意之色,阮寧不由得起了疑心,難道她知道太後會針對自己?

慈寧宮裝飾精美的大殿內,胡太後粉光脂豔,端端正正坐在椅子正中,含笑看向了林思:“你就是阿思吧?好可人疼的模樣,快起來吧。”

林思連忙謝恩站起,又聽胡太後說“賜座”,跟著劉熙就親自引著她在一個搭著閃銀絲紅綾椅套的小椅子上坐下,宮人又端上了茶果點心。林思低著頭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眼風溜到還跪在地上的阮寧,不覺露出一個快意的笑容。

胡太後一直不讓她起身,阮寧也隻能跪在光滑堅硬的地麵上,這個死病嬌,怎麼惹下這麼難纏的爛桃花?她正在腹誹著,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母後,聽說阮姑娘來了,人在哪裏?”

阮寧心中一喜,抬頭看時,果然是明侑走了進來,他向胡太後行了禮,回身就對阮寧說:“阮姑娘起來吧。”

阮寧正要起來,胡太後卻說:“哀家沒讓你起來,跪下!”

阮寧立刻又去看明侑,明侑微笑著伸手扶她起來,這才向胡太後說道:“母後,老師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要朕照顧好阮姑娘,若是讓她一直跪著,朕可沒法子跟老師交代。”

他不提林階還好,一提起林階胡太後越發生氣,一口回絕道:“禮不可廢,哀家沒讓她起來,她起來就是欺君之罪!”

“母後,朕就是君,朕說了,讓她起來。”明侑看著胡太後,雖然笑吟吟地,目光中卻透露著不容置疑。

胡太後心裏頓時咯噔一聲,兒子長大了,正向著真正的君主轉變,怕是嫌她這個做娘的手伸得太長了。

她在遲疑猶豫的時候,又聽見明侑向林思說道:“林姑娘,阮姑娘是你未來的義母,義母在地上跪著,你坐在一邊心安理得,這是什麼道理?你眼中還有沒有孝道?”

林思原本還在偷偷窺看著少年皇帝,哪裏想到火立刻就燒到了自己身上,她嚇了一大跳,慌忙跪下說道:“臣女一時疏忽,求陛下恕罪!”

胡太後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皇帝此舉,一是宣示主權,二來分明是給林階撐腰,真是豈有此理!她板著臉說:“皇兒,讓她坐著是哀家同意的,難道我說的話也不算了嗎?”

來得還真快!林階才走了一天,太後就忍不住要動手了。阮寧連忙推脫道:“我感染了風寒,不太適合覲見,就怕對太後娘娘鳳體不利。”

為了加強效果,阮寧跟著還連連咳嗽了幾聲。

但是小太監一點兒都不買賬,倨傲地說:“宮中有醫女,若你哪裏不舒服,正好讓她給你看看。不過阮姑娘,我看你麵色紅潤,不像生病的樣子,如果撒謊,那可是欺君之罪哦。走吧,時辰不早了,總不能讓太後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