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玄一直在笑,她越是扭著臉不敢看,就越容易碰到不該碰的地方,無意識的挑逗,原來是這種感覺。
於是他按住她的手,悠悠地說:“貴妃,你的手很不老實呀。”
阮寧嚇了一跳,睜眼去看時,她的手被他按著,正落在離那處不遠的地方。
他肯定是故意的,而且還賴在她身上,都不行了還這麼猥瑣!
阮寧沒敢反駁,忍著氣把手抽出來,繼續幫他解衣,燕玄吃吃地笑了起來,她現在的樣子好像河豚!他一時興起,忽地把人抱住,推著她倒退到床邊,重重地壓了上去。
阮寧又開始心慌了,隻能默默在心裏念叨,他不行,他不行,不用怕。
“你在想什麼?”燕玄低下頭,準確地找到櫻唇,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跟著解開她的衣帶,把衣衫扔到了一邊。
阮寧的心提到嗓子眼了,然而燕玄隻是伸手把她摟進懷裏,很快就睡著了。
阮寧鬆了一口氣,隋緩的情報還是很準確的,燕玄果然不行。
孫賢妃第二天一大早又來串門,可惜被擋在了門口,高鬆笑眯眯地說:“陛下在此安寢,此時還未起床,賢妃先回去吧。”
孫賢妃無數想說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裏。
阮寧醒來的時候整條胳膊都是麻的,燕玄很實在,結結實實地枕在她肩膀上睡了一夜,他醒的比她早,正微微偏了頭看著她,酒窩若隱若現:“貴妃很喜歡睡懶覺呢。”
阮寧輕咳一聲,低聲下氣地說:“陛下,我胳膊都麻了。”
燕玄抬了抬眉,果然挪開了,他一身清爽地跳下床,叫人進來服侍洗漱,又對高鬆說:“伴伴,貴妃昨夜服侍朕辛苦了,胳膊有些不舒服,叫幾個醫女來按摩一下。”
一個時辰不到,後宮所有的女人都聽說,新入宮的貴妃承歡過度,以至於四肢麻痹,陛下特地傳召太醫局前來醫治。
幾個出身世家的妃子聚在孫賢妃那裏,麵麵相覷。許久,才有人低聲說:“這麼說來,陛下寵幸她了?”
幾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古怪,半是疑惑半是不平。她們入宮多年,雖然也都曾伴宿,但是從來沒得到過燕玄的寵幸,為何一個敵國的公主獨獨拔了頭籌?而且,他們到底用的什麼姿勢,何至於四肢麻痹?難道燕玄之所以對貴妃另眼相看就是因為她掌握了某種她們不知道的技巧?這可值得研究了!
阮寧從嬤嬤口中得知了自己承歡過度以至於需要醫治的消息,嬤嬤半是心疼半是激動地評論:“沒想到陛下這麼知道疼人,公主,你好好調養,不要怕一時辛苦,等生下孩兒來,你在這後宮就算站穩腳跟了!”
阮寧無語望天,女人,你們傳閑話的時候能不能傳的靠譜點啊啊!
當天下午,在孫賢妃的帶領下一波女人浩浩蕩蕩地又來了棲霞宮,這次燕玄不在,但高鬆依舊笑眯眯地在門口擋駕:“回稟賢妃,陛□□貼貴妃伴駕辛苦,特地要她好好休息,諸人不得打擾。”
孫賢妃端莊的臉上閃過一絲嫉恨。誰不知道陛下最是倚重高鬆,一時一刻離不了,現在可好,居然把他放在這裏看守貴妃,那個女人到底使了什麼狐媚的手段!
眾人各懷鬼胎,回頭陸續送上各種珍玩補品,極力與身懷絕技的貴妃套近乎。
這天燕玄回來的很晚,阮寧眼皮都打架了,還強撐著坐在桌邊等他,燕玄一看見她心情就好了許多,湊上前來把人擁在懷裏,低聲說:“在等我?”
“嗯。”阮寧揉著眼睛,“陛下忙完了?”
燕玄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沒有,明天還要忙。”
那個該死的孫太傅,總是有一堆說不完的廢話,總有一天他要殺了他。
“我去沐浴,你先睡。”燕玄在她唇上一吻,起身離去。
偏殿的後間是鑿成梅花形的湯池,從地底引了溫泉水上來,帶著淡淡的硫磺氣味,泡進去時每個毛孔都舒服地張開了。
燕玄閉目靠在白玉的池沿上,臉色陰鬱。
孫太傅的話縈繞在耳邊:
“先帝的皇陵至今還未修建完畢,陛下身為人子,不怕後世罵你不孝嗎?
“陳國多年與我朝敵對,陛下無視後宮妃嬪,單單寵愛陳國公主,實乃禍亂之始。當初陳國也曾進獻公主寧謐,試圖擾亂皇室血統,幸虧先帝英明,親手殺了她安撫後宮,陛下應該效仿先帝,不當貪戀美色。”
燕玄冷冷一笑,先帝,那個幾乎從未在他生活中出現的父親,如今正躺在冰冷的金棺裏腐爛成泥,給他建皇陵?做夢。
燕玄閉上了眼睛,腦中不知第幾次浮現出那個忽明忽暗的夜。那時他還不到九歲,他的母親,早就失寵的皇後正在跟他的父親爭吵,兩個人互相攻擊,先帝罵她暗中殺了好幾個受寵的妃嬪,皇後罵他忘恩負義,借了她家的力量登上帝位,末後又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