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個孫太傅一定有什麼保養秘笈吧?阮寧頓時浮想聯翩。
孫賢妃走後沒多久,燕玄來了,他身後跟著高鬆,高鬆又帶著幾個小內監,直接進了寢殿開始翻箱倒櫃。
阮寧一臉懵,隻能詢問地看著燕玄。
燕玄點點她的額頭,有些嫌棄:“你說你這裏麵到底都裝些什麼?被人算計都不知道。”
被人算計?阮寧更懵了,她明明在這裏喝著茶吃著零食聽著閑話,過得不要更自在,誰來算計她?
小內監很快在被褥底下找到一個物件遞給了高鬆,高鬆雙手拿著送到了燕玄麵前:“陛下請看。”
阮寧第一時間看過去,是一個布做的小人,身上寫著字,還紮著針,拜宮鬥劇所賜,她一眼就認出這是個巫蠱娃娃,所謂的巫蠱之禍,多半都是由這種東西引起的。
但這玩意兒是怎麼到了她床底下的呢?
“孫賢妃跟你說話的時候,她的宮人也跟你的宮人說了幾句話,末後你的宮人進去了一趟寢殿。”燕玄歎口氣,“看來我最近還是太好脾氣了,那些人都有些忘了該怎麼守規矩。”
孫賢妃很快被關進永巷拷問,幾個宮人問出口供後直接處死,一天之後,燕玄宣布孫賢妃在後宮行巫蠱之術,寫下君主的生辰八字意圖詛咒,罪不容誅,孫賢妃被絞殺,孫太傅罷職流放,幾個兒子殺的殺關的關,曾經顯赫一時的孫家頃刻煙消雲散。
孫賢妃臨死前一直在喊冤,她明明寫的是寧阮的生辰八字,燕玄是她夫君,她就是再蠢也不可能咒他死,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人聽她的說話了。
隋緩本以為進京後第一件事是去見阮寧,但是事到臨頭,他首先見的是孫賢妃的兄長,還有孫家的幾個同黨。關起門來商量了幾個時辰,孫家剩餘的勢力一大半歸屬了隋緩。
燕玄收到了隋緩的奏折,裏麵說寧葉病重,堅持要見姐姐一麵。
“貴妃,你自己定吧。”燕玄雖然不喜歡寧葉,但這種不喜歡隻是很淡的印象,他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
阮寧歎口氣,她能怎麼定?她頂著原主的身份,不可能拒絕這種情理之中的要求。
寧葉帶著隋緩一起來的,這是隋緩的要求,現在她隻想牢牢拴住隋緩,所以才事事都聽他的安排。
阮寧在棲霞宮正殿接待了他們,寧葉上來的第一句話是:“姐姐,我要嫁給隋將軍了。”
阮寧有些意外,但還是說了句“恭喜”,雖然原身跟隋緩有很多糾葛,但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兩個人,阮寧覺得還是看開些比較好。
隋緩看著她的反應,臉色陰鬱了幾分。
寧葉很滿意阮寧的答複,她興衝衝地說:“你得幫我們跟燕玄說說好話,免得他從中作梗,不讓隋緩娶我。”
阮寧猜度著燕玄的脾氣應該不是能聽人勸的,於是說:“我跟他說說,但我做不了主。”
隋緩更不痛快了,他向寧葉遞了一個眼色,於是寧葉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那樣,對阮寧說:“姐姐,你帶我到外麵走走吧,我病了好久一直躺著,悶死了。”
在花園中時宮人們跟隨在幾步之外,並不像在殿中那樣一句話也說不得,隋緩指指枝上的薔薇對寧葉說:“阿葉,你看那朵粉薔薇開得很好,一定很襯你。”
“是嗎?”寧葉抬頭一看,立刻奔過去,叫宮人拿剪刀剪下來。
隋緩趁機問阮寧:“燕玄動你了嗎?”
阮寧來不及思考,本能地搖搖頭。
隋緩鬆了一口氣,還想再說話時,高鬆來了,笑眯眯地說:“隋將軍,陛下讓你過去議事。”
隋緩默默地看了阮寧一眼,跟著走到寧葉跟前,把粉薔薇插在她發髻上,低聲說:“別忘了。”
寧葉大病未愈,雖然很累,還是強撐著把棲霞宮逛了一遍,在魚池邊的假山上,她裝作提鞋子,悄悄取走了石頭背後的蠟丸。
臨走時寧葉拽著阮寧的手,半是撒嬌半是威脅地在她耳朵邊上說:“姐姐,隋緩現在是我的了,你不許再打他的主意。”
阮寧無語望天。雖然她對隋緩有些感情,但那更多是母性泛濫下的同情,眼下她保命都來不及,哪有心思做這種情情愛愛的遊戲。
“寧葉有什麼古怪嗎?”燕玄倚在椅子背上,淡淡地問。
高鬆搖頭:“暫時沒發現。”
“隋緩這個人向來不做無目的的事,依我看他對寧葉並沒有什麼心思。”燕玄看得出來,隋緩看著寧葉時眼睛裏沒有絲毫波瀾,但是看貴妃就不一樣了,那雙眼睛包含的內容不要太多,“那他專門帶她進宮是為了什麼?”
“陛下,要不要查查貴妃?”高鬆小心翼翼地說。燕玄跟寧阮在一起時總是很開心,這讓高鬆十分欣慰,但如果寧阮是抱著別的目的接近的……他絕不能容許任何人傷到燕玄。
“不必了,她那點心思都寫在臉上。”燕玄笑了笑,即便她跟隋緩有什麼,那又如何?他喜歡和她在一起,喜歡逗她欺負她,即便她是假的,如果能假一輩子,也就成了真的。
夜深人靜,阮寧睡得正香時,忽地被燕玄搖醒了。
“愛妃,要不要做點有趣的事?”燕玄咧嘴一笑,小虎牙尖尖的,輕輕咬在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