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魏恕一向麵和心不和,不出意料的話,如果魏恕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拿下他,他自然不會束手待斃,但晉王也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夥伴。
晉王膽子小,德妃沉不住氣,這兩個人都不是成事的材料,更何況,晉王想用阮寧和魏恕的私情作為扳倒太子的把柄,那樣的話,阮寧必死無疑。
他剛剛發覺她舉世無雙的妙處,眼下還不準備讓她那麼快死。
而且,魏恕和晉王歲數都大了,都有自己的主張,都不信任他,他們中任何一個人登基,對他都沒有好處。
讓他們鬥吧,他隻等著給鬥贏的一方致命一擊。
最終晉王仍舊沒能留下來侍疾,魏恕命他明日白天過來,晉王在心中安慰著自己,皇帝今晚剛醒過一次,再醒的可能性不大,等服了藥後,說不定明天白天他來的時候正好能趕上皇帝清醒,那個時間更好。
德妃憤憤不平地扯著他向外走,殿外的階下站著一群女人,都是皇帝的後妃們,晉王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站在最後邊的那個吸引住了。
她穿得很簡單,在周圍的珠光寶氣中顯得很清淡,她的姿態也有些瑟縮,似乎不願意被人發現,但她那張臉那幅身段,即便拚命遮掩也是風流二字。
晉王瞬間反應過來她是誰了,玉妃阮寧,名不虛傳的京城第一美人,隻有她是剛進宮,他還沒見過。
怪不得太子跟她糾纏不清,怪不得皇帝隻是看了畫圖就宣她入宮還直接封妃,這樣的尤物,天生就該是帝王的掌心寵。
晉王心中對那天下至尊的位置又多了幾分渴念,隻要得到那個位置,他就能得到她!
秦織跟在德妃身後,目光在晉王和阮寧身上打了一轉,跟著低下頭,輕聲向德妃說:“德妃娘娘,那個穿黃衣的就是新入宮的玉妃吧?”
因為魏恕的緣故,德妃對秦織一向也沒什麼好臉色,當下隻輕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卻聽秦織又說:“晉王殿下是第一次見玉妃吧?看起來很是關注呢。”
德妃下意識地看過去,果然看見自家兒子目不轉睛地盯著阮寧,德妃頓時拉下臉咳了一聲,晉王卻根本沒聽見,德妃暗罵一句狐狸精,又重重地咳了一聲,晉王這才回過神來,問道:“母妃,你嗓子不舒服麼?”
德妃狠狠瞪了他一眼,抓起他的手快步走了出去,秦織全都看在眼裏,隻在心中暗暗盤算。
這一切阮寧根本沒注意到,她心神不定地看著寢殿的出口,在等顧連章。皇帝醒的太突然,顧連章著急過去探聽情況,用最快的速度給她裹了衣服帶出來,但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沒給她穿抹胸,更要命的是,她也沒找到她的抹胸。
所以現在,小風一吹她就覺得胸前一片冰涼,原主的身材山巒起伏,她怕被人看出破綻,隻能含著胸委屈巴巴地躲在人後麵,隻等顧連章出來。
顧連章是最後一個出來的,他在安排值夜和太醫院隨診人選,便於盯著魏恕。他第一眼就看見了阮寧,也注意到了她詭異的站姿,想到她這種姿勢背後不可告人的原因,顧連章的唇角再次勾起一個極小的弧度,他的手指縮回袖中,摸了摸那輕薄柔滑的織物,那件淺粉與淺灰兩色織成,嬌豔輕柔的抹胸。
她肌膚的手感比這名貴的織物更好,讓人念念不忘。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她值得他付出與魏恕和晉王為敵的代價。
他特意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在身形交錯時輕輕碰了下她的手指,低聲說:“回去等我。”
阮寧鬆了一口氣,正要跟上時魏恕卻出來了,叫道:“玉妃,你留步,孤有話對你說。”
阮寧心裏咯噔一下,她裝作沒聽見提步就走,魏恕哪裏會讓她溜掉,立刻抬高聲音道:“玉妃,孤叫你留步。”
阮寧隻得站住,卻又不由自主去看顧連章,誰知他沒有回頭,也沒有替她解圍,隻是腳步不停地向外走去。
這死太監到底什麼意思?到底準不準備幫她?
魏恕走下了台階,站在她的麵前,低聲道:“玉妃,孤有些餓了,你吩咐小廚房做些宵夜,待會兒給孤送來。”
阮寧依舊含著胸抽抽巴巴地站著,生怕被他看出破綻,隻敢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
魏恕有些不滿意她的態度,然而在場的人太多,他也沒法多說,隻道:“去吧,孤等著。”
阮寧拔腿就走。在她轉身的一刹那,魏恕敏銳地察覺到了她輕薄的衣服下麵不太尋常的曲線,騰一下,欲望再次被喚醒,而且瞬間達到了不可忍耐的境地,恨不得立刻壓住她,盡數在她身上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