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允正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是在公然挑釁嗎?他沉聲說道:“寧王,席間有伺候的人,你不必帶奴才過來,更不該任由奴才穿得這麼僭越。”

楚元朗聲說道:“陛下,她是臣的王妃寧氏,並沒有僭越。”

原本還在偷看的人們一見皇帝和寧王竟然當場爭吵,立刻低頭繃臉,一副沒聽見沒看見的模樣,但個個心裏都激動不已,看起來寧王對那個罪奴真的是死心塌地,那麼皇帝會不會讓步?

楚允正忍著氣反駁道:“沒有詔書冊封,沒有行聘拜堂,你哪兒來的王妃?”

“臣與寧氏已經拜堂,也稟奏過家父和先母。”楚元淡淡地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與寧氏都已經齊備,如果陛下執意不肯冊封,臣請陛下免去臣的王位,臣願與寧氏做一對布衣蔬食的平民夫婦。”

周圍更安靜了,阮寧握緊了楚元的手,默默地直起了腰,現在她不慌張了,楚元連王位都不在乎,她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一片寂靜之中,楚元低頭向她一笑,柔聲說:“別怕,一切有我。”

楚允正氣得心口發疼,正要發作,皇後卻趁機把冰嬉單子雙手遞給了他:“陛下,冰嬉班子一直在等著陛下發話,請陛下先選一個,讓他們演起來吧。”

皇後給了台階,楚允正定定神,隨手指了一出,跟著把單子遞給楚元,道:“寧王也選一出,先觀冰嬉,她的事容後再議。”

楚元卻沒有接,他突然拉住阮寧站起身來,向楚允正行了一禮:“臣的妻子身份未明,留在此處隻怕受人議論,臣請告退,陛下恕罪。”

楚允正氣得手指都顫抖起來,楚元隻當沒看見,抬腳就走,就在此時,楚襄回身說道:“寧王請留步。”

楚元果然站住了,楚襄雙手接過戲單遞給他,說道:“今日難得歡聚,寧王點一出吧。”

楚元不很明白他的意圖,但還是點了一出,楚襄雙手將戲單奉還給皇後,又拉著楚元重新落座,眼睛看著桌上的酒壺酒杯向他使了個眼色。

楚元恍然大悟。

音樂聲隨即響起,兩隊身穿舞衣踩著冰鞋的舞女從湖麵上翩翩走來,現場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一大截,就在此時,楚元斟了一杯酒,雙手奉給了楚允正,道:“臣恭祝陛下千秋萬載,永享今日之樂。”

楚允正從沒見他這麼恭順殷勤,心裏歡喜到了極點,不假思索接過來一飲而盡,還沒來得及放下酒杯,已經看見楚元拉著阮寧雙雙向他行禮謝恩,口中說道:“臣與王妃謝陛下賞麵!”

楚允正瞬間明白他是想借著敬酒的機會糊弄他,讓人以為他已經默許了這樁婚事,他當然不能認,正想反駁時,楚襄卻也起身向他敬酒,末了又是皇親國戚們敬了一圈,被這麼一打岔,楚允正始終沒有機會跟楚元再說此事,等敬完一輪酒之後,冰嬉正演得熱鬧,兩隊少年穿著緊身衣褲從結著冰的山坡上依次滑下,人群中不時叫好喝彩,楚元似乎看得開心,突然牽著阮寧站起身,向四周團團敬了一杯,說道:“陛下天恩浩蕩,使臣等有幸共與盛事,本王與王妃在此倡議向陛下敬一杯酒,共祝吾皇福壽安康!”

楚允正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是在公然挑釁嗎?他沉聲說道:“寧王,席間有伺候的人,你不必帶奴才過來,更不該任由奴才穿得這麼僭越。”

楚元朗聲說道:“陛下,她是臣的王妃寧氏,並沒有僭越。”

原本還在偷看的人們一見皇帝和寧王竟然當場爭吵,立刻低頭繃臉,一副沒聽見沒看見的模樣,但個個心裏都激動不已,看起來寧王對那個罪奴真的是死心塌地,那麼皇帝會不會讓步?

楚允正忍著氣反駁道:“沒有詔書冊封,沒有行聘拜堂,你哪兒來的王妃?”

“臣與寧氏已經拜堂,也稟奏過家父和先母。”楚元淡淡地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與寧氏都已經齊備,如果陛下執意不肯冊封,臣請陛下免去臣的王位,臣願與寧氏做一對布衣蔬食的平民夫婦。”

周圍更安靜了,阮寧握緊了楚元的手,默默地直起了腰,現在她不慌張了,楚元連王位都不在乎,她還有什麼可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