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道觀,西南道觀。”陳還初嘴裏念念有詞,隻覺腹中饑渴。
陳還初剛進城門,抬頭見熱鬧的客店,大踏步邁進門檻,選了二樓靠窗的桌,點了店裏的招牌菜。
一樓熱鬧,二樓稍好一些。陳還初不喜熱鬧,專享清淨。
菜剛上來,隻見一白色招牌在樓梯口顯露出來,逐漸顯出全貌。
“鐵算子!”
陳還初心想算命爺倆也上二樓吃喝?坐直身子,陳還初倒要看看那對爺倆怎樣一副吃喝的嘴臉。誰知那對爺倆見陳還初在,徑直朝陳還初方向來了。
“客官,好巧,又見麵了。”老算命先生隻是站著,那少女跟在身後,不時從老算命先生身後探出頭來,看著陳還初。
“坐吧,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
“那就多謝了。鶯兒,還不多謝客官。”
那少女做了禮,跟著坐下。
原來她叫鶯兒啊!
陳還初直直地看著那少女,隻覺那少女有雙極好看的眉眼。我當時怎麼沒有注意呢?那少女隻是低著頭不去瞧陳還初,整個人局促不安地捏著指頭。老算命先生心下明鏡似的,捋著胡須點頭微笑。老算命先生在場,陳還初隻好幹咳一聲,將目光暫時轉移到街頭。
陳還初從街頭收回目光,道:“老先生,您高姓?”
老算命先生道:“免貴姓李,這是我孫女李鶯兒。”
李鶯兒羞答答施禮。
“我姓陳,單名一個源。”
“國姓啊,不知客官家哪裏?可是皇親?”老算命先生詢問道。
“不是,我哪有那個命啊?”
“客官祖籍哪裏?家住何方?做什麼生意?有無家室?”老算命先生連珠炮似的發問,李鶯兒更加羞憨,臉蹭得紅了,如紅透的蘋果。
陳還初見了心中一蕩,急忙收斂心神。
“我家祖籍河北,家住河北道東南,經營綢緞生意,並未家室。”陳還初遮掩道。
老算命先生捋著胡須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
陳還初見老算命先生身子骨還算硬朗,詢問道:“老先生,您可修玄門?我見您與我見過的道家真人差不離,想來問問。”
老算命先生一副高深莫測,撚須不答,頗有大家風範。陳還初望向李鶯兒,隻見李鶯兒抬頭看向自己,忽地又埋頭,臉上的紅暈蕩開了,連耳根也紅粉一片。
陳還初心跳厲害,聽街麵馬疾人沸,借機瞥了眼街頭,心裏嘀咕著店小二怎麼還未端菜上來。可不,隻聽店小二親切的吆喝聲,“飯菜來嘍。”店小二邊放下酒菜邊道:“客官,久等了吧。小店今日客滿,招待不周,還請見諒。這壺酒是老板送的,當作賠禮。各位喝好吃好。”店小二點頭哈腰離開,陳還初放下尷尬,扮作東家招呼老算命先生和李鶯兒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