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獄中巧見廟會火,四季王爺病危時
苟鈥用餘光看著遠去的督察隊,心中一時間湧現出惴惴不安的預感,說不上是什麼,無奈甩了甩頭,雙眸銳利盯著大廳前往二樓內閣的通道,時間緩慢的過去,苟鈥心中也大致明白唐直道將自己留下,而他既沒有留下也沒有前去追剿山海餘孽的原因。
歎了口氣,手掌做出一個前進的動作,三四個精壯的漢子穿著督查的服飾衝了上去,或許是結果已經能夠預見,苟鈥轉身向門外走去,貼心的將懸掛在門口的木牌轉向到另外一麵,上麵寫著。
“有事外出。”
汪富貴沒有想到,自己燙燙三協商會的會長獨子,居然淪落到這種局麵。
被帶走之後直接扔在了刑法堂直屬管理的天牢裏麵,而天牢,這樣一個威武的名字本來是隻能由皇家的權利命名,而在這種偏僻的犄角旮旯,天高皇帝遠的,所謂皇家權勢根本無法把他們法律的拳套精準打擊在此。
而在四季城的上流人士中早已流傳著天牢的存在,如今也算是真真正正的成為看見這傳聞之物的第一人,隻是能否將這一事實活著傳出去,依舊是個問題。
四麵封閉,銅牆鐵壁,一共隻有三個對外的孔洞,一個是排泄的,一個是換氣的,還有一個可能是房間進出的門口,而門口上還有一個緊緊封閉的鐵柵欄。‘難怪即使是進來了,也無法將這裏麵的情況仔細描繪。’汪富貴仔細的觀察著,換氣孔隻能夠看到二十公分見方的天空,用鐵柵欄封鎖,門口密不透風,整一個單間內隻有一團幹草垛,一副所在腳上的腳鐐,以及一個用來衝廁所的水缸和水舀子。
即便是努力回想也想不起來自己怎樣來到這個見鬼的地方,汪富貴即使將散亂在地上的幹草垛全部弄散,也沒有看見能夠用來解悶的如何物件,即使是本可能存在的蚊蟲虱子。
“啊!這什麼地方啊!麻子!禿頂!你們人呢!”汪富貴無能的怒吼著,本來錦衣玉食下的公子哥,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惡劣的環境?一次次的重複,最後弄得全身精疲力竭,甚至隻能用僅剩的意誌力在嘴上念叨著,“救命啊,救命啊......”
在這裏時間沒有標量,感覺不到變化,排氣孔的位置沒有太陽的照射,隻能明確的知道,現在還是夜晚。
突然一杆木棍敲了敲排氣孔的柵欄,一下子讓汪富貴感覺到了希望的存在,按照平日裏自己對時間的感覺,這最起碼是過了快一個時辰。
“這有人,有人,還不快把本少爺救出去!”汪富貴興奮的吼道,花光全身最後的氣力。卻沒有意料到外麵的人根本不吃自己這一套,冷冷的回了一句。
“再嚷嚷,明天也沒飯吃。”
這一下子可把汪富貴給嚇倒了,這人怎麼能不吃東西呢?而且自己也就是扒拉了兩口麵而已。但是自己現在也不能繼續作,現在連什麼情況都不知道,這可萬一一直關著,拿自己這輩子可就完了!
如同放棄一般,整個人癱軟在稻草垛上,才發現,自己好像還沒有換上所謂的囚服,‘那就是說.......刑法堂,也不一定是刑法堂,這個關押自己的人,一定還忌諱自己的身份!’
想到這裏汪富貴笑嘻嘻的想著到時候回家要怎麼好好犒勞自己這麼聰明了,慢慢進入夢鄉。
南城七街,是四季城最繁榮的商業街,廟會就是從此處開始。張燈結彩,走街串巷的手藝人,手中一串串小玩意的攤販已經來此搶先占住地盤想著能夠搏個好彩頭,贏個開門彩,這時距離廟會還有半個時辰。
位處南城七街的街尾,與輝煌的三協商會分會的正門相對,從他們的風水上說,便是擋了財運。
“報告——整座麵館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這個督查隊的小隊長沮喪的說道,“詭異的是,我們發現在我們上樓前那個女孩.......也不見了。”
苟鈥聽到後,鋒利的眼眸開始微微眯起,仔細回想,越想越是腋下冒汗,‘要知道自己當時就一直在這個大廳裏!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有人能夠在我的眼皮底下把人帶走?這時確實詭異。’想到這裏苟鈥更是確認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山海餘孽那邊有消息沒有?”苟鈥心想該不會————
“傳來消息,山海餘孽闖入望月樓,我們的人被全部趕了出來,被趕出來的同一批人裏麵,未發現山海餘孽的蹤影!”前來報告的督查一臉汗顏,這可是兩位堂主密切關注的事情,一個不好,今晚就是他摘下官帽的日子。
‘果然!’苟鈥咬牙切齒的歎息,‘唐直道真是一隻老狐狸!’大概也隻能夠這樣子在心中一個人冷冷的歎息了。
如今的局麵,出現這種事情,而且還是在廟會這種慶典節日,苟鈥原先在年齡上帶來的差異,一下子讓他坐實了刑法堂副堂主的身份,短時間內根本沒有機會翻身!因為在場的所有督查,都根本沒有見到過唐直道!而能夠證明這些命令是出自唐直道的證人——汪富貴和陳望明,一個被唐直道一係的人帶走,而另外一個下落不明,正在自己麵前的爛攤子一個比一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