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外三層的督查將倒地的督查拉到後方簡單判斷生死後,幫這兩位死去的督查閉上眼簾,無奈扔到一邊,身下滿是染紅的枯葉。危機之下,誰都不一定能夠有機會活下來,此時也隻好委屈這兩位兄弟了。轉頭便是將陣型再次填充好,眾人眼神充血,咬緊牙關,無論以前聽到的傳聞有多離奇,又或者多曲折,它們都明白,眼前這個人,絕對不僅僅是個魔鬼。
“也不見你來討教一下?天下第三巡捕,玉麵閻王,還是那位,無傷——?”
隻見陳望明還沒說完,唐直道已經臉色微變,身影迷離,右手橫刀已出鞘,仿若巨石衝擊,身伴神風。橫刀寒光已至眼前,陳望明毫不驚慌,雙手自然的擺出太極起手護住胸前肺腑,卻不想另外一道破空驚雷在耳邊回響。
“啪——”
唐直道左手刀鞘對著陳望明的臉直接抽打過去,右手橫刀一個穿刺的動作直入陳望明喉間,蓄勢待發的太極一手劈啪聲穿過唐直道的手臂,招數猛改溫和,一擊鷹爪手直掏心窩!
“刺啦——”
“呲呲哐哐——”
唐直道雙腳飛速撲騰著,連連後退,自己的金絲繡黑袍已經胸口開了個大口子,原本密密麻麻的鎖子甲已經崩開了好幾道,敲擊在地上揚起道道塵埃。而不相上下的陳望明的衣袍也變得道道刀痕就連腰間束帶都被切破,配合上本就蓬鬆而密布皺紋的麵孔更像是一個乞丐。
兩人此時相距十五步,轉瞬即逝的時間,就有可能將對方斬於馬下。
“真是沒趣,男人除了打打殺殺,就不會其他的東西了?”
一襲紅衣猛然出現,手撐紅傘,身披鳳雀楓裙,襲襲麵紗耀眼而灼目,紅傘邊沿上每一節傘骨末端都係著一個金燦燦的鈴鐺,在微風陣陣之下,叮鈴鈴的咋是好聽。
不見身形,唯見紅葉。
便是這女子出現的模樣。
二人瞳孔放大,不敢相信。
“是你——!”
“是你——!!”
“你們還沒有到互相殘殺的時候。”
隻見紅傘一揮,眾人倒地。叮鈴聲響,繚繞山間,題詞碑前,隻剩一地紅葉。
王爺府內閣寢室內,丁遠山急匆匆的快步進來,卻看見五位少年一臉悲傷,滿麵愁容。
“好了,丁叔,不要再找醫師了。”
這幾位是王爺座下的親傳弟子,數年前在王爺微服私訪民間的時候從外麵帶回來的人,來曆不詳,如今早已跟隨王爺學成一身強悍本事。
說話的是一位樣貌俊秀,氣質溫潤如君子,皮膚卻有著一種病態的灰白,眼眶充血,眼袋鬆弛,一身白灰道袍,平日裏最喜歡一下一下的扇著那把灰白鵝毛扇,如今隻是雙拳緊握,他是謀士,被王爺傾囊以授。
“智公子,王爺真的......”丁管家顫抖的問道,又不確定的掃了那位男子身後四人的模樣,都是一陣無聲。
這位智公子咬緊牙關,聲音在牙縫中透出說道:“丁叔,我劉智也明白您老的意思,隻是.......,事實便是如此。”
劉智剛說完,丁管家本就哀慟的內心更是難過。聲音顫抖的問道:“王爺......就沒有留下什麼訊息?”
“有!一張即使劉智也無法知曉其中意思的白紙。”
緊接著出來的一位魁梧男子說道,將手中的白紙遞給丁遠山。
劉智狠狠地刮剮了一眼魁梧男子,“白紙上麵沒有其他氣味,就是前幾日新產的紙,上麵沒有被壓迫的痕跡,唯獨沒有任何人知道這是王爺什麼時候取的。而這幾日造紙坊那邊紙張數量核對了數次,沒有少一張。”
丁遠山睜大雙眼,手掌在紙張上婆娑著。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大浪。因為紙上明明就是很簡單的隱形字跡!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是上麵的內容。
“智,明日廟會亥時,炸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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