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王爺府上熱鍋轉,木局家中無人再(2 / 2)

劉智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覺好一陣氣血攻心。“現在王爺已經去世,那張白紙到底說了什麼也不確定。衛體去輕點府上所有錢財,然後交給襄環拿過來,之後去休息會!”語氣頓了頓,找出掛在身上的鵝毛扇,一下一下的對著自己撲騰起來,轉而對霍美和裘勞說道,“裘勞,審問那邊先不用管了,讓手下將許衛國反叛攻城的消息散布出去,安排汪富貴到客房。然後你也去休息吧,你和衛體昨夜休息還沒有一個時辰,身體受不住的;霍美,整頓你手裏的兵,這兩天夜裏恐怕會有行動。都出去吧。”說完,又拿起那碗早已涼透的茶,呷了一口茶,滿臉疲憊的癱在太師椅上。

裘勞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結果衛體搖了搖頭,拉著裘勞出去了,而霍美也跟著出去,還特心的關上了門,在他認為,更多時候,也隻有大哥辛德才能開導得了容易鑽牛角尖的二哥吧。

看著門已經貼合門縫。這裏麵的空氣好一會寂靜。最後劉智還是開口了。“大哥,我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在這個位置上。”

辛德抱著懷中的窄劍,僵硬的肌肉換了個姿勢靠在柱子上。“王爺教的第一件事情你還記得不?”

劉智有些迷茫,或許記得有這麼件事情,但是確實想不起來。“是什麼,大概在我那時候覺得不重要就沒有著重記憶。”

“謀士最忌諱心緒浮動,任何時候情緒波動了,那就把自己從事件中抽離出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好好運用,能夠就你一輩子的命。還記得麼?”辛德略帶玩味的說道。“所以我們現在是戰,還是退?”

“大哥你是在問我將許衛國的事情散布出去的意義吧。”劉智用鵝毛扇的扇柄敲擊著自己的天靈穴,“即使退出現在來說也晚了。”

“哐啷啷,哐啷啷——”天牢內,汪富貴被金屬鎖鏈的碰撞聲吵醒了。“是哪個混小子吵到本大爺睡覺!信不信勞資——”剛起身想要大罵出口,腰酸背疼的硌疼刺激讓汪富貴一下子意識到這裏不是自己家!

“別裝了。任家和周家來保釋你,不想繼續餓著就乖乖閉嘴!”一個幾乎全身被重甲覆蓋的士兵透過已經被打開的換氣口恐嚇道。

“我......”

“啪——”

“麻煩,帶走!”

突然一道殘影出現,手掌一刀切在汪富貴的後腦勺上,手掌抓著汪富貴的臉再次消失。

“剛剛那把窄劍......是辛公子嗎?”還沒有回過神的重甲士兵喃喃自語。

日上三竿,木局迷迷糊糊的起了身。是雜亂的內閣,和原來自己印象中的整齊模樣完全不同。“也對,陳......陳望明,他跑路了。”心中思緒萬千。木局將昨晚準備好的東西拿上,將廚房裏麵的另外僅剩的兩把菜刀帶上,一步一步的走上回村的道路。

模樣依舊是昨夜的模樣,而人,已經不再是那一些人。街上的巡檢堂的巡檢使一臉哀痛的收拾著街上殘餘,他們沒有辦法保證自己的工作依舊存在,哪怕難過,也要去做著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這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生活。

踏進家門,木局看到的是不同與麵館的狼藉,早已經將這一切映入心底,無數次記憶的場景。木局有氣無力的喊著,“來喝酒了!”

以前隻要有一點聲響,就會飛奔出來那一個寬大的身體,嘴裏還一直喊著“酒?酒在那?......還有沒有錢,全部給我!”。但是反常的今天,沒有任何動靜。木局內心平靜的想著‘是出去了嗎?出去了也好,不用在挨罵了。’

走到內室,那隻有一個土製打的暖爐,一張破舊的龍鳳床,還有一張搖晃的木板桌,以及兩張板凳,剩下的,便是一地亂糟糟的柴火和木屑。沒有一個人影,隻看見桌子上插著一把鋒利的斧頭,斧頭下是一張被折疊好的白紙。

看到這一幕,木局眼眶濕了。

“所以我是自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