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開啟的是項首?這可有意思了。”胡杏壬看著錢礪微微笑道,“小女娃,帶他去休息吧,一兩日內,他醒醒過來便好,屆時我再......”胡杏壬還沒有說完。錢礪這快昏迷過去,卻依舊打斷了話。
“臭老頭,少來,剩下的卜紋·筮紋,給我!”錢礪死死盯著胡杏壬。
“真的是總打斷我說話。”胡杏壬無奈,卜紋·筮紋此時已經重新藏進紙張中,將這雪白的紙張遞給淩懿瀾,轉身離開,身形縹緲的逐漸消失,就像是仙人一般。
“正午時分,我自出現。”
在王爺府的客房內,嚴文淵無奈的歎著氣。“你說我們算不算是一路人?汪兄?”
是的,再次醒來之後,嚴文淵發現自己沒有離開王爺府,即使這裏的布置,和自己平日裏去打掃的客房十分相似,剛出了寢室發現,這裏居然是自己從未踏入的後山客房。是的,王爺府不僅僅有客房,還有一個特別的客房,後山客房。被王爺府府內一座假山所遮掩的區域,這片地方如果不是進來,根本無法想象,到底是多模巧妙的工匠才能夠打造出來這樣的掩蓋技術。在這裏,嚴文淵看見了汪富貴!
也就是說,其實在這裏的日子也就是相當於軟禁了。隻是在這裏好好地多少還有個人聊天,不然一個人還真的得悶死。
“什麼一路人,你們王爺府不是待遇挺好的嗎?怎麼你也淪落到這個地步?”汪富貴歎了口氣,自從那晚被是神秘人將他從天牢裏麵帶了出來,之後就一直在這裏無所事事。在這裏隻有一副圍棋。還有筆墨硯台。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麼能夠解悶的,所幸就在今早發現這裏房間多了個人。甚至對於這位長時間都是在帝都度過人生前二十年的少公子也是驚歎不已,對於這裏不僅僅密不透風的封禁和這裏的牢籠製造技術,真的比帝都裏麵所謂那個真正的天牢也要先進太多!以至於讓他麻木了!
“我一直以為我在王府這麼多年,應該也算是了解王府了,但是就今天這一看,恐怕別說王府全貌,十分之一都不知道有沒有。”嚴文淵無奈的歎著氣。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汪富貴樂嗬嗬的笑著說道,手上將一個黑子落下,從招商開始兩人一見如故,都在交換著信息。“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三協商會到底有多大,又或者有多少錢是速與我的,那些錢我又應該用來做什麼,不應該用來做什麼,真的很迷茫。或許和你相比起來,我看過不少的東西,反而看多了,卻在最熟悉的地方,成了我最陌生的地方。”
“也不應該這麼說,畢竟不同的角度看事情卻是不同的感受,就像曾經,王爺說的‘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我想也是這個道理吧。”手中把持著一個白子下入棋局,卻總感覺有什麼不太對,開始皺著眉頭思考。
“你是實幹派出來的方式,而我本身就是要依靠腦子去存活下來,生活在我那樣的家庭,可能所有人都會羨慕,隻是,真的沒有什麼好羨慕的,不記得是哪位大人物說過,‘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而手中的黑子也隨之落下,將白子徹底封鎖。“我贏了。”
“太注重眼前的利益,這對於你來說可能不是件好事。”嚴文淵突然笑了笑。白子並沒有死透,一步險棋劍走偏鋒,活活將白子的性命再次延伸。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隻要沒死透,那就有的救。那就有翻盤的機會。”嚴文淵用餘光再次掃過棋局,“所以好像是我贏了。”
汪富貴眼神中那一股震驚和欣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