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顏把那隻小手捧到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似乎激動地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羽笙身體的感官慢慢恢複正常,剛才的無力感也漸漸消失,她張了張嘴巴,沙啞著聲音問,“我在哪?”
“在家裏,歇兒。”
“為什麼不開燈?”羽笙質疑著說出這句話後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另一隻手慌亂的往眼睛那裏摸去。
景顏心下一緊,伸手將那隻小手也拉過來,心疼的嗓音都沙啞了,他低聲安撫著,“別動,寶寶,沒事,隻是暫時的。”
羽笙有些不敢相信,被他拉著的手用力的捏著他的掌心,開口時聲音都不自覺顫抖著,“我…看不見東西了嗎?”
景顏俯身過去,手掌覆在她的後背把她撈進懷裏,用力的抱住,聲音裏都透著疼惜,那麼輕輕的,“大概一個星期就好了,沒事的,不怕。”
她害怕的身子都在抖著,聲音小小的,又帶著哭腔,“真的…真的會好?”
景顏看著她現在小心翼翼的模樣心疼的眼底都蒙了一層水汽,把嘴唇貼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印了一下,低聲跟她承諾著,“或許用不了一個星期,很快,隻是被淤血壓迫到了眼部的神經線。”
“好,我不怕。”她把頭用力的埋進景顏的胸膛裏,眼淚卻控製不住的開始透過那白色的紗布往下淌。
景顏拿指腹將剛剛滑落出來的那淚滴輕輕擦掉,低聲囑咐,“歇兒,不許哭。”
她像是想起來什麼,身子開始掙脫出來想往後退,“別叫我歇兒,我不想聽到這兩個字。”
“好,不叫,以後叫寶寶,好不好?”
羽笙用力的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景顏伸出手掌將掌心覆到她眼睛上,輕輕地問她,“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想哭了總是要這樣才能哭出來,這一個星期我們就這樣等著眼睛痊愈,好不好?”
羽笙猶豫著,然後伸出手慢慢摸索著握住那手腕。
景顏眸子中快速閃過一絲愧疚,目光深深的,聲音都沉鬱了幾分,“下次不管去哪,一定要把你帶在身邊才能放心。”
“安安,”羽笙忽然想起來摔下樓梯的原因,情緒立馬激動起來,“安安怎麼樣了?”
“她沒事,過幾天就能來看你。”
“孩子…”
“她把孩子打掉了。”
羽笙握著他的手驟然收緊,“有人照顧她嗎?”
“南盛在,歐晨讓他去的,不用擔心那邊。”
她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手上的力度也鬆了一些,卻仍舊是握著那手腕不放開。
“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煮東西。”
羽笙抿著唇角搖了搖頭。
“番茄魚?不餓也要吃,待會還要吃藥,聽話,乖。”
景顏將她身子放好,倚在後麵的靠枕上,覆在她眼睛上的那隻手也慢慢移開,結果剛起身,就又被那隻小手緊緊牽住。
他心頭驟然一酸,疼惜的看著那個緊緊咬著嘴唇害怕卻不說話的丫頭,低啞著聲音跟她承諾,“寶寶,我不走,以後再也不走了,隻是去做飯給你吃,乖。”
景顏把那隻小手捧到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似乎激動地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羽笙身體的感官慢慢恢複正常,剛才的無力感也漸漸消失,她張了張嘴巴,沙啞著聲音問,“我在哪?”
“在家裏,歇兒。”
“為什麼不開燈?”羽笙質疑著說出這句話後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另一隻手慌亂的往眼睛那裏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