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散了。
我們在空蕩蕩的魔族舉辦了一場大婚。
隻有我們兩和貝兒,她帶著我離開了魔族,貝兒卻選擇遠走他方。
我們隱居山林。
偶爾下山還可以聽見外界的傳聞,華淩風獨霸整個大陸,瘋狂的在尋找她,甚至命人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她。
但此時的她,即便在那些人麵前,或許他們也都認不出來了。
她與我一樣,開始逐漸的衰老。
我曾問她,魔族不是壽命悠長,為何她會有衰敗的跡象。
她總是笑著說,因為她愛我,但是我從她的眼裏,看到的卻是對另一個人的追憶,當我知道,每次談到這個話題,她就會不自覺地想起彭子行時,我便再也沒有提起過,我自私的不想她心中有其他任何男人影子。
一如彭子行所言。
魔族與人族即便在一起也注定無果。
我與她多年未有一個孩子。
在我無比自責的時候,她提議領養一個男嬰,取名梔兒。
我期初非常開心,想要將世間所有的都給他,因為,他是我與她的孩子,是我們心中的至寶。
但後來我逐漸的發現。
她的嚴厲,似乎已經超出一個母親,梔兒的成長是迅速的,十歲便已經達成了曾經華淩風二十多歲的修為!
她很高興,將梔兒放下了山。
我無法理解為什麼她會這樣做。
直至十幾年後。
梔兒提著華淩風的人頭,站在最高峰,成為人族中最頂尖出色的青年,成為大陸上所有種族的‘神’,我才知道,她所做的這一切,竟然都是為了讓華淩風死亡!!
我不得不陷入了無盡的猜疑。
她是否心中一直都掛念著彭子行,這麼多年的籌謀,是否就是為了為彭子行報仇?以除去心中的愧疚之意?
自從華淩風死後。
她整個人都柔和下來,她喜歡拉著我,看早晚的日出日落。
她喜歡吃我做的所有菜肴,細細品嚐。
她喜歡和我一同上山,親自摘菜瓜果蔬菜。
她說,終於可以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
我將所有的疑慮全部拋之腦後,是啊,我們錯過了彼此幾世,怎麼能不珍惜?
但,上天從不作美。
我的壽元到了盡頭。
我看著她白發蒼蒼的模樣,眼底卻是柔情萬丈,我喜歡她這樣看著我,卻不喜歡她雙眼含淚,她說如果有來世。
我卻搖了搖頭,告訴她:“我不會在占用你的來世,此生我很幸福。”
她淚流滿麵,不舍的攥著我的手。
我亦然不舍,我真的很想很想世世占著她!但是我沒有來世了,此生此世,便是最後一世……
在迷糊中。
我似乎看到了一個場景。
我是一個得道高僧,卻被一個王爺惦記著,她是一個婢女,我們經曆了生的,死的,她卻離我而去撒手人寰,我求佛,用盡一切換與她再續情緣。
畫麵一轉。
我卻成為了一個老僧人,那是一個不同的世界,一些兩個軲轆的鐵疙瘩,路上偶爾還會行駛過來一輛四個軲轆的鐵疙瘩。我的麵前是繈褓中的嬰兒,我知道那是她,卻注定此生錯過,我算到她命中會有一劫,告誡她的父母,十五歲時,一定要多關注她的動向,注意讓她別往高處走,禁止前往高樓。
魔族散了。
我們在空蕩蕩的魔族舉辦了一場大婚。
隻有我們兩和貝兒,她帶著我離開了魔族,貝兒卻選擇遠走他方。
我們隱居山林。
偶爾下山還可以聽見外界的傳聞,華淩風獨霸整個大陸,瘋狂的在尋找她,甚至命人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