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傷的很,好幾天都不能彈琴,不能寫字,不能丹青,十個手指讓豔兒包紮的跟個粽子似的,幺兒嘲笑豔兒不會包紮,豔兒的臉頗為紅,“豔兒,你還會臉紅?”,麵對幺兒突然放大的臉,豔兒真想一巴掌將這小丫頭拍飛,“你個沒大小的,不知道喚個娘啊,你吃我的,住我的。”豔兒嘟著嘴,本來麵目可怖,可這嘟嘴的表情,倒是可愛的很,“你用沒生我?”,幺兒回道,“要不,你喚個姨娘聽聽唄。”,幺兒倔強的回道:“不要,你沒比我大多些,平生占我便宜。”,豔兒一想也是,便也由著幺兒喚自己豔兒。
幺兒躺在豔兒的腿上,撒著嬌,“豔兒,你給我唱歌唄。”,“我不會?”,豔兒懶得搭理幺兒,直接回絕道,幺兒也是難纏,“騙人,我病的時候,你明明還給我唱過歌呢,這回怎麼就不會了。”,豔兒一聽,這小兔崽子還真是難纏,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淺唱幾句,“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曲調宛轉悠揚,悲悲切切,幺兒聽的如癡如醉,正聽的入迷,豔兒竟是不肯在唱,無論幺兒怎麼央求,豔兒權當沒聽見,幺兒看豔兒這是鐵了心的不給自己唱,甚是惋惜啊。
秦燦醉著酒,仿佛聽見了豔兒的歌聲,隨後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會是豔兒呢,自己傷她至深,毀了容,斷了指,傷了心,這世間竟在也尋不到她,想她一生引以為傲的臉,引以為傲的琴技,都讓自己親手毀掉,徹徹底底的毀掉,本是天上仙,卻讓自己毀於泥濘,實屬不該,實屬惋惜。
豔兒不願在唱下去,是因為太悲了,自己怕唱到最後會哭出來,也曾舉案投眉,也曾執指之手,隻是不曾與子偕老。
幺兒哪知豔兒的心思,看豔兒願唱下去也不在勉強,兩個人的肚子同時唱起了空城計,“想吃肉!”幺兒好久都沒吃到葷腥了,自從自己開始學習,豔兒把所有錢都花在了這上麵,竟是沒有多餘的錢買肉吃,豔兒又開始歎息幺兒曾經吐的那個肥肉,“打住,我說的肉可不是肥肉,那個,消受不來的。”肥肉怎麼了,老娘就是愛吃肥肉,豔兒在心裏暗道,這時院子裏傳來了幾聲雞叫,兩人耳朵豎了起來,然後衝出了房門,果真,不知從哪來鑽進了一隻老母雞,幺兒看著豔兒眨巴眨巴眼睛,豔兒看著雞,眼冒綠光,兩個人不謀而合,幾經波折,雞終於被抓到了,幺兒麻溜的宰了雞,放了血,拔了毛,在屋子裏支了個架子,烤了吃。
“嗝。”兩人吃的是心滿意足,“想不到,你小小年紀,收拾雞倒是麻溜啊,總幹這事吧。”,幺兒白了一眼豔兒,“想不到你一把年紀,抓個雞都這麼費勁。”,豔兒有點噎挺,這小丫頭說話真是越來越能懟人了剛來的時候多好,怯生生的,哪像這般伶牙俐齒,“幺兒,你變了,你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怯生生的娃娃了。”,幺兒以看白癡的眼光看著豔兒,“大人沒個大人樣,你讓我能怎麼辦。”,語氣中透漏著無奈,豔兒算是知道了,自己和這丫頭在一起,別想在口頭上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