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兒發現最近老鴇來的勤啊,有事沒事的總往這後院跑,每次都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那眼神像極了黃鼠狼看著雞,每次老鴇來了,豔兒都會把自己支走,時間久了,幺兒也看出來了,豔兒這是不想讓自己和老鴇接觸,自己也正有此意。
豔兒也偶爾還有徹夜不歸的時候,但是每次都會預先告知幺兒,幺兒便不再等豔兒,但每次豔兒都會受傷,隻是都沒有第一次傷的那麼重,每次回來,都會給幺兒很多的銀兩,豔兒不願說,幺兒也就不在追問,總是默默的將錢收好,想著快點攢夠贖身的錢,豔兒就再也不會受傷,每次豔兒受傷回來,幺兒都熟練的替豔兒處理傷口,一語不發,緊繃著臉,豔兒知道每次幺兒都會難過,卻又不知怎樣安慰幺兒,明明每次受傷的自己,幺兒的表情卻好像受傷的是她一般。
自從老鴇開始打幺兒的注意的時候,豔兒每次都拒絕別人把自己送進屋,每次都是停在門口,待人散去後,自己在進屋,幺兒也很默契的在屋內等著人散去後在接豔兒,幺兒知道豔兒這是在保護自己。
躲得了一時,卻躲不過十五,老鴇在次來的時候,幺兒正欲出去,卻被老鴇叫住了,“丫頭別走,有話和你說。”,現在是寄人籬下,豔兒和幺兒不得不服個軟,內心在有多反感老鴇,麵上也得過的去,豔兒緊張的握著手。
“丫頭,你過來。”幺兒低垂著頭走到老鴇的身邊,“叫什麼來著?”,“回媽媽的話,叫幺兒。”,看著幺兒溫順的態度,老鴇頗為滿意,“抬起頭來說話。”,得到命令,幺兒不得不抬起頭,抬頭的瞬間,明亮的雙眼,柳葉彎眉,巴掌臉,櫻桃小嘴一點點,老鴇仿佛看見大把的銀票向自己走來,樂得合不攏嘴,拉過幺兒的手,“幺兒,你看,媽媽都給忘了呢,多大了?”,“快十四了。”,年齡也剛剛好,“來轉個身子給媽媽看看。”,幺兒不知老鴇什麼意思,隻能僵硬的轉著身子,看著僵硬的肢體,老鴇微微皺著眉頭,這肢體屬實有些僵硬啊,溫香軟玉得軟啊,這是什麼,是木頭嗎,也不知豔兒這幾年怎麼教的,頗有些不悅,“幺兒,你都會些什麼啊?”,豔兒使著眼色,幺兒一時沒看明白,隻能照實回答,“琴棋書畫。”,老鴇正色看著豔兒,“你是這麼教的,我這是慈善管還是學堂?”,豔兒走過來將幺兒護在身後,陪笑道,“媽媽有所不知,當年我不也是琴棋書畫樣樣都會的嘛,所以大把的銀票還不都是進了您的腰包嗎,沒準幺兒就是下一個我嗎?”,“你?”,老鴇挑眉看著豔兒,毀了的容貌哪見當初的風華絕代,“你倒是琴棋書畫都會,自傲清高,現在怎樣,還不是連最下等的妓子都不如,當初怎樣,看不起普通的妓子,自己又好到哪去,還不是下賤的很,倒貼人。”,越說越氣,老鴇當初好不容易培養出這麼個絕代佳人,無論是相貌、才情,媚骨,都是一等一的好,一時風光無限,可偏生對一個書生一見傾心,自己贖身,雖說自己得了不少銀子,最後弄得落魄不堪的回來,要不是自己好心收留,想必早就餓死街頭了。
越氣,話也就越來越難聽,專挑紮心窩子的話聽,豔兒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卻又不敢過多的頂撞老鴇,最後老鴇下了死命令,要是一月之後,幺兒沒有變化,還是這般肢體僵硬,就將幺兒帶走,換個人帶,豔兒一聽怕了,立刻跪倒在老鴇麵前,連連磕頭,求老鴇開恩,幺兒哪見過這樣的豔兒,覺得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都一樣是膝下有黃金的,哪那麼容易就給人跪下,隨意給人跪下的,都是軟骨頭,拉著不讓豔兒跪,看著幺兒這丫頭倔強的很,老鴇更是氣,說馬上讓龜奴過來將幺兒帶走,豔兒怕了,拉著幺兒一起跪下,道歉,幺兒不肯,說著豔兒沒骨氣,瞧她不起,豔兒氣急,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幺兒的臉上,聲音過響,豔兒沒想到自己出手會那麼重,幺兒呆住了,委屈的很,這麼多年來,豔兒也從沒對自己動過這麼重的手,還是在外人麵前打自己的臉,老鴇下了最後的通牒,一月之後來看幺兒學習的怎麼樣,然後悻悻的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