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結束了,曹英又請大夥去大鳳的飯店去吃飯,讓大夥好好的吃喝了一頓。那些蓋房子的夥計們沒有不誇魏思峰一家講究的。
魏土埂臉上也有光,自己在親家跟前也有麵子不是。兩親家就推杯換盞暢飲起來。
閨女可是再過一個多月就出嫁了,他跟親家關係好,閨女到了婆婆家也受寵不是!
在林盈盈事業起步順水順風,村裏的姑娘都做柳編工藝品如火如荼的時候,三妹卻明顯瘦了。
從包裹被退回來,三妹一連給木頭寫了兩封信他沒杳無音信。她想起了那天夜裏木頭跟她說他被兩幫陌生人追趕的事……
這天夜裏,三妹當著全家人的麵說她要去平頂山看看她幹媽去。
全家人都看到三妹這些天的反應了,就都沒有反對。隻有魏思峰問:“需要我陪你去嗎?”
三妹搖搖頭說:“不用,家裏的事離不開你,我也不會有事的。你給我買一張直接到平頂山的火車票就是了,木頭哥家的地址我有,我能順利找到的。”
林盈盈知道這事不能阻攔她,就輕輕的說;“到了地方用公用電話打電話過來報個平安,咱一家人好放心。”
曹英和大鳳也都囑咐了三妹很多,三妹一一答應。
魏思峰看著三妹坐上了直達平頂山的火車,自己才搭客車回來了。
火車是下午的,這時候的火車速度慢,要經過一夜的顛簸才能到平頂山車站,正好三妹白天去木頭家,就是費寫周折找木頭家,也有足夠的時間。
送三妹走後魏思峰搭縣裏的客車到了家,林盈盈跟魏思峰悄悄的說:“我看三妹跟那個木頭真的很般配,我也覺得三妹對木頭已經走心了,隻是,也許她自己根本不知道。”
魏思峰沒有說話,隻是歎息一聲說:“但願他們娘倆不要出事。”
林盈盈安慰他說:“嗨,能出什麼事,也許人家出門走親戚了呢。”
倆人說到這裏同時沉默了。
三妹在第二天早晨在平頂山火車站下了火車,先在公用電話亭打了個電話回家,然後再搭了一輛去木頭鄉裏的客車到了鄉裏。
從鄉裏進木頭的村子她就熟門熟路了,就加快腳步踏向去木頭家的山路上。
木頭的家在他們村的最西頭,三妹在狹窄蜿蜒的山道上,遠遠的就看見了木頭家的石頭房和低矮的木門。
在看見這一切的時候,她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鼻子一酸,眼淚嘩的一下子流了出來。
她飛快的跑起來,氣喘籲籲的跑到了院門口,大喊一聲:“媽——”兩手嘩啦推開了木門。
但是她的心咯噔一響,渾身僵住了。
她看到院子裏坐著一個身穿大紅色呢子風衣,燙著波浪卷發的姑娘,她正曬著上午的暖陽沉思。
聽到動靜,她倏然轉過了眼珠子,直直的盯住了破門而入的陌生人。
這個身材有些粗壯的姑娘,臉上骨架很大,抹著厚厚的粉,塗著紅紅的嘴唇,一雙王熙鳳似的吊梢眼水汪汪、滴溜溜,反射出心底的精明和尖刻。
上梁結束了,曹英又請大夥去大鳳的飯店去吃飯,讓大夥好好的吃喝了一頓。那些蓋房子的夥計們沒有不誇魏思峰一家講究的。
魏土埂臉上也有光,自己在親家跟前也有麵子不是。兩親家就推杯換盞暢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