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五妹不是個一驚一乍的人,她就把眼光從她身上移開,恭恭敬敬的說了聲:“蔡姐,我妹夫工作的事,我們全家都很感謝你,要不是怕打攪你,我媽非親自來跟你道謝不可。”
五妹由衷的說。
她鼻子一哧,不屑的說:“多大的事啊。”
五妹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了。是啊,在你這裏是座那一攀登的高山,在人家那裏就是一座小土丘,人家都不屑於提。
五妹就不敢再提了,怕惹她煩。她就跟蔡娜說了要去吃飯的地方怎麼走。
那個飯店之所以安靜,是因為它開在峨眉山畔,那裏綠樹成蔭,場地開闊,且它前麵還有兩家小飯店,所以人流大都被那兩家截住了,它裏麵的客人總是很少。
蔡娜打開車門看到這裏的環境,無神的雙眼裏竟流露出了一絲驚喜,脫口而出:“哪天帶大哥過來。”
五妹迷茫的說:“哦,大哥?”
蔡娜淒然一笑:“我的大哥是我最親的人,也是我最銷魂的情人。”
五妹臉習慣的一紅。
“但是,就在前天,他查出了肺癌,而且他本來就有心髒病……那天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他那。”她的臉更黃了。
五妹才知道她為什麼狀態這麼差了。
想她為了他如此憔悴,看來那個人可非同一般,不知那個“大哥”是何等人物?五妹在心裏暗暗好奇。
不過不急,蔡娜就是來跟她一吐為快的。
她們挑了一個單間,點了幾個青菜,要了一瓶紅酒就關上了門。
蔡娜開始講述她跟大哥的故事。
我從堂叔的公司辭職後,就在黃方海的策劃和幫助下開了一家店,專門經營地板磚,有他的關係網生意當然不錯,隻是我一個人還是忙的夠嗆,除了跟黃方海約會的時刻,我整天就是灰頭土臉的。
因為我出門做生意孩子不得不斷了奶,但又舍不得叫孩子吃次的奶粉,一桶就得三百多,還偏偏我那兒子能吃,一桶奶粉也就幾天,於是兒子的吃成了我家最重大的開支,可我辭了工作開這家店,光一年的租金就十多萬,還要貨源的流動資金,已經令我把爸媽的老本都攏過來了。
經管有黃方海願意幫忙,但我的“自尊”令我盡量不要他的錢。
我小男人沒錢,他父母更沒錢,他也就不管不問,盡管花的錢都是我下海後掙來的,但他為了顧全自己麵子和嚴守自己是“書生”的做人防線,對我做生意的事情就瀟灑的擺出一副人“世事如雲任卷舒”的姿態。但我卻為了省錢什麼下力跑腿的累活粗活都自己幹,幹著那些從小隻是見過,如今卻要親身體會的農民工幹的活。
再累我都不舍得雇人,都是自己去買方那裏搬卸瓷磚。而他星期天就趁機去遊戲廳打一天遊戲。
有天,一個人打電話說要一大批地板磚,我聽了興奮異常又心急火燎,飯也不上吃就雇上車隨著車去他指定的地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