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麵,從來不屑於注意別人儀表的她,開口就讚了五妹一句:“嗬,看來你老家就是養人,回去一個月漂亮了。”
五妹心裏美美的奉承她說:“不是老家養人,是人養人,近朱者赤嘛,自從跟你這麼個人間尤物認識後,都說我漂亮了。”
她聽了這話很受用,就笑盈盈的說:“到底是作家,真會用語言給人心裏撓癢癢。”
“不過我昨天遇到了一件糗事,特別刺撓人,想跟你一吐為快,看能不能心裏清爽些。”她用一個手指優雅的一戳太陽穴說。
五妹說:“哦,原來蔡姐心裏有結了,說出來,看我能不能給你解開。”
蔡娜拿起酒瓶,擰開倒著酒說:“先陪姐喝一杯再說話。”
倆人推杯換盞一番,蔡娜笑著揚起臉,然後手拖腮開始講了起來:
昨天晚上,我由於工作上的事心情很煩躁,心理壓力也很大,從公司出來我不想回家,因為知道上了床也睡不著,反而更煩躁,就自己逛起了馬路,看著那些燈光下的那些匆忙的、摟抱的,嬉笑的,還有吵架的,我真是煩的要死,就朝附近一個安靜的小公園走去。
公園裏果然很靜,黑黑的樹蔭下竟有些淒清,我正需要這樣一處。看看那個樹蔭下空無一人的長椅,我就走過去坐下了,並且把包一撂,把雙腿一伸,身子就勢一躺,就我自己就把能坐四個人的長椅給占完了,然後我閉上了眼睛,準備好好靜一下。
“一個人嗎?”一個男聲在我頭頂響起。
我不悅,就懶懶的睜眼一看,看見一個身材勻稱,穿的整齊,給人一種清爽幹淨,長相英俊的中年男人站在我的頭上方看著我。
我不理他,也不動,重又閉上兩眼。
我聽到了腳步離去的聲音。過了一會,我又聽到了腳步聲,我知道是他又回來了,但是他沒有再開口,而是默默站了一會又悄悄走開了。過了好久,他又踅回來了,並且開口了:“這位妹妹,不是我多管閑事,你這麼晚了一個女人躺在這裏不安全的,我看——”
“你陪我吧,我就安全了。”我睜開眼犀利的看著他說。然後我就火了大罵起來:“什麼東西,想泡我就直說吧,這麼摸摸索索的我都懷疑你不行……”
他看著我罵一動也不動,等我罵了一長串暫時沒詞了他才眼光溫和的看著我輕聲說:“你心裏不好受吧?”
不知怎麼的,他這麼一句話竟然像抽水機一樣把我的眼淚呼一下子抽出來了,我居然在這個陌生的男人麵前淚如泉湧般大聲哭泣起來。
我哭夠了,覺得心裏一陣輕鬆,就看著眼前這個老帥哥說:“說吧,去哪?”
他顯然有些覺得有些“來的太快了”,但稍微一遲疑眼睛裏閃著光說:“去我家吧,我老婆今天不回來了,賓館裏不幹淨。”
我看看他那一身講究的衣著猜出這是一個有潔癖的男人,就說:“去你家就去你家,髒了你收拾。”
他聽了不好意思的低頭笑著,領我去他的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