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們都羨慕她婚後更水靈了,誰知跟張一康才離婚一年多竟然“裂變”成這副模樣,而且,她一個大學本科生卻在這賣魷魚。
也許是五妹看她的驚愕的眼神令她猜到她的心思,佟畫就紅紅著臉低著頭說:“看你,還是那樣,你看我才比你大兩歲,如今老成啥樣了。”
五妹聽了,趕緊收回臉上的疑問,換上一副隨意的表情安慰她說:“誰說你老了,你除了皮膚幹了點,一點也看不出跟以前有什麼變化。”她很會撒謊的。
不過她聽了還是很寬慰的笑了,變笑邊熟練的翻動著從她手裏接過的魷魚,還輕輕的問著“多加點洋蔥吧?”“吃不吃辣椒?”
五妹趁機問:“佟畫,你這是玩的哪一出啊?號換了,人走了,大家都找不到你了,我們到一塊都關心著你呢。”
她笑笑沒有說話,但給五妹的魷魚灑孜然麵的手卻是抖的。
她把魷魚遞給五妹歎了口氣說:“我想忘了以前的一切。”
五妹立刻感受到了她心裏的痛苦,想到如果她知道了她那天還去參加了張一康的婚禮,她肯定恨她。
但想想那天在張一康婚禮的一出,她知道了也應該解解恨吧。
但五妹看到她這副樣子,可不敢提張一康半個字。
但她還是忍不住說:“佟畫,怎麼說咱也是大學畢業啊,找個工作還是不難吧,怎麼擺起了小攤啊,看看你這麼個公主相,可不適合站在這裏賣魷魚啊。”
她一搖頭笑笑說:“工作是找得著,可是工資不高啊,這擺攤雖說風吹日曬的,但是掙的錢多。”
五妹笑笑說:“哎呀我的佟小姐,你這又有房子又有兒子的要那麼多錢幹啥呀?”
她低頭灑孜然麵,低低的笑:“我隻有兒子可沒有房子,我們在這附近租了房子。”
五妹又一臉的驚愕。這時又有買魷魚的了,她趕緊急急招待顧客了。邊期待的看著五妹說:“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四點半就收攤了,兒子一個人在家,不能叫他等太久,你等我會好不好,咱回家說話去。”
“什麼,兒子一個人在家?”五妹驚叫。
佟畫忙碌著點了點頭。
想著她們幾年沒見麵了,好不容易碰上了,五妹也想跟她聊聊,又看到吃魷魚的很多,就說好。
然後匆匆吃完她的魷魚,放下包幫著她招呼起顧客來。她顧不得推辭,隻是頻頻的對五妹感激的笑。
她們一起忙碌到四點半,佟畫帶來的保溫箱裏的魷魚也沒了,她們就一起推著三輪車回她租住的地方。
路上她們邊走邊聊,五妹問她平時都是幾點收攤,她說平時也這個點兒,因為她得去幼兒園接兒子啊。
五妹又問雙休都是把兒子一個人鎖在家裏嗎?她說是。
五妹問為什麼不把孩子帶到身邊,這樣孩子也不那麼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