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畫忽然猛地一轉身,死死的看著五妹說:“五妹,我希望咱們今天的談話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五妹知道,她這是在維護一個女人的尊嚴。她點點頭說:“放心,我心裏有底。”
深夜,累了一天的佟畫呼呼的睡去了,五妹睜著眼睛望著模糊的天花板,不知是心緒被佟畫攪動的亂了,還是擇床,五妹如同躺在大海上心潮澎湃的難以入眠。
我思索著,難道真是“多情總被無情傷”嗎?那麼一個人遇上一個他(她)愛的人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她想起了牛衝天,這個人確實令她有好感,對她也很體貼,但她總覺得他的體貼不是發自內心的,隻是他深諳女人而已。
我愛他嗎?五妹問自己。她不確定,至少暫時還不確定。
她長吐一口氣,調侃的說:茫茫人海啊,誰是我的那道菜?
第二天,她從佟畫家裏回來,正要進樓道,後麵突然傳來一聲“五姐,出去了?”
她扭頭一看,對門的勇敢一身嶄新整潔的,從一輛嶄新整潔的車裏鑽出來。五妹好奇的問:“勇敢,你開的誰的車,還是新的?”
他笑容可掬的說:“我的呀,我剛買的,你還不知道吧,改天帶你去兜風。”
“真的啊,弟弟,你牛啊,你什麼時候發達了呀?”
“嗨,我這不換工作了嗎,給一個開酒店的朋友當主管,車是他給配的。”
“嗬,還是發達了啊,行,真給咱農民子弟兵爭氣,哪天叫姐跟著沾沾光。”
“沒問題哈哈哈”。
他們一起說笑著上樓了。
五妹糾結了一天後,最終翻開了電話本,撥了楊一康的電話。
電話一下子就接聽了,確實是楊一康,但卻是一副壓到最低分貝嗓門的、好像很害怕的耳語聲:“對不起魏大美女,我現在不方便,等會方便了再給你打過去啊。”然後手機裏就出現了忙音。
五妹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就隻有等著他方便了打過來了。可是等了好久他還沒有打過來,五妹就沒好氣的又給他打了一個。
他接了照樣壓低聲音不耐煩的問:“說吧,有什麼事?”
五妹哼了一聲說:“楊一康,你方便一回可真難呐,是不是傍上個名j當老婆就不認老同學了啊?”
“我的姑奶奶,別這麼說話好不好,有意思麼?到底什麼事兒吧?”
五妹氣喘籲籲的說:“佟畫的事兒。”
“我跟她已經離婚了,她的事兒你不要再找我。”
說完他又立刻掛了。
五妹愕然了,為佟畫的不平和自己的憤怒令心底的火呼呼往腦門躥,五妹接連把電話給他撥過去,把那手機鍵摁的像搗蒜。
他不接她就一會打一個一會打一個,終於他又接了電話,開口就帶著哭腔說:“姑奶奶,你要整死我啊?”
“楊一康,光知道你喜新厭舊薄情寡義還不知道你還有狼心狗肺鐵石心腸的優點……”
“呀,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都恨我,但我也沒辦法,你到底要怎麼樣吧?”他不耐煩的截住五妹的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