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個個都被打怕了的,爸爸一發脾氣都瞪著眼一動不動的等著爸爸打,打的再狠都不哭,他打罵完了就又後悔,抱著她們流淚、懺悔。但是所幸的是,他再苦再難也要供她姊妹幾個上學,她就這麼考上了大學。
但是為了供她上大學,家裏幾個妹妹都退學了,親親苦苦的供她自己,然後畢了業她就留在了城裏上班,爸爸跟幾個妹妹說她是家裏最有出息的一個,要她在城裏一定好好幹,將來爸爸和她姊妹幾個都靠她呢……
我這才明白她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和戰戰兢兢的處事都來自哪裏了。於是我對她更加憐惜疼愛了,我發誓我這輩子都好好愛護她,再也不染指任何女人。
後來,我隨她去她家看望了她的父母和妹妹,他們對我這個“經理”很是尊重,尤其對她找了這麼個人物欣喜非常。
我不但給她父親買了很多禮物,還給她幾個妹妹一人買了一身衣服,看著城市裏的衣服她們都喜得忍也忍不住的格格格的笑,我看著她們那一張張美麗純淨的臉感覺心裏好甜。
我跟她父親提出了結婚,雖然在城裏沒有房子,但我們可以先租房子,以後攢錢買。他父親當然願意,但是為難的說家裏過的緊巴,沒錢給她置辦嫁妝。我聽了一揮手笑著說,隻要您肯把美美給我就成了,我不要嫁妝。
我們就準備結婚了,其實我們什麼也不用準備,隻要去民政局登個記,然後把她的出租屋退掉她過來我的出租屋這裏住就是了,哦,我們都得給對方買一身新衣服。
在結婚的頭一天,她給我買了一件紫色的襯衫,一身灰色的西裝,我給她買了一條白色繡淡紅色花的旗袍,還有一雙白色的高跟鞋,但是,我沒有穿,她也沒有穿……
牛衝天停止敘說眼神黯淡的低下了頭。
“在你們登記那天她忽然暈倒了,然後你瘋狂的抱她去醫院,結果查出她得了絕症,後來就不治而亡了。”
五妹看著他神往悲愴的樣子問。
“你不但可以寫小說,還可以當編劇,不過你的編劇一點也不出彩,很俗套。”他苦笑了一下說。
“那你們怎麼會沒有在一起呢,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啊?”
“沒有啊,我們到最後一刻還是純潔的,她怕羞的很,我親她一下都拚命的反抗,我還擔心結了婚怎麼辦呢,會不會像張愛玲裏小說裏的小女人把老公當成死情狂呐——可是,就是這麼個像雪一樣純潔、像山泉一樣清靈、像蓮花一樣嬌柔……”
“好了好了,這時候就別用排比了。”五妹看他那副沉浸的樣子打斷他。
“到底怎麼樣了,她死了還是她跑了?”
“她跑了,在我醒來的一個早上,我在公司發現她跟我的老總跑了。”
“啊!”五妹大叫。
“就沒有一點征兆嗎?你怎麼就那麼粗心大意呢,你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