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亂局
對於廣大的人民群眾來講,他們並不知道,四月十七日是個什麼樣的日子,對於大部分人來講,這隻是無數個普通的日子中的一天,毫無驚喜。然而,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講,或者是對時事比較關心的人來講,他們很清楚,四月十七代表著什麼。
隨著世界各地的鍾聲響起,人們知道,一直以來等待著的時刻,終於到來了。
“現在是燕京時間,十九點整。”
“現在是東京時間,二十點整。”
“現在是倫敦時間,十一點整。”
“現在是南洋時間,二十二點整。”
……
被後世稱頌的“世界駭戰”正式打響。
“靠,累死我了。”
爾東謙仰麵躺在自己的床上,呈大字般毫無形象地躺著。
經過了自己螞蟻搬家般的不懈努力,爾東謙終於用了一個星期零兩天的時間,將自己的東西從舊居搬到了新租的公寓裏。
倒不是因為他的東西特別多,而是因為他一個是要上班,另一個是每天隻是搬一點點,所以就耗時這麼長時間。
說起這個新居,爾東謙一臉的成就和開心。
這可以算得上是南詔市的一個中檔偏高端的社區了,他本來就特別喜歡住高層,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住到了這個名為“惠豐新城”的大型社區裏。
雖然,他租的房子是最靠外麵馬路的一棟,但是住在十九樓的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反正窗子一關,真的是很安靜。加上這裏的一個特點,原本就是風大,一天中二十四個小時裏,有十八個小時都是大風吹著,除了風聲,很少會聽到其他的嘈雜的聲音。
其實,說起來,爾東謙真的挺背的。前份工作做了大半年了,辛辛苦苦,兢兢業業地踏實地幹著,任勞任怨,原本以為就可以如此地在這個城市的定下來了。就在他以為工作安定下來,便開始解決自己住宿的問題的時候,天有不測風雲,就在他剛剛借到了錢租下了這套自己夢想中的單身公寓後,公司傳來了讓他強製性辭職的消息。
雖然也明白公司為什麼會這樣對待他,但是,他仍然覺得,有些太快了點兒。
不過,也算是幸運,就在前幾天,爾東謙覺得公司對自己有些變化的時候,遇到了另一個伯樂級別的老板,他對爾東謙隻有一個要求,就是幫他把工作做起來,並且給了爾東謙比之之前公司要高出幾倍的待遇,之前爾東謙還在猶豫,自己要不要接受這個老板的橄欖枝。這下好嘛,公司的過河拆橋來的如此之快,使得爾東謙不得不作出決定。
有一點很好的地方在於,這個老板要求的很簡單,他隻看結果,不看過程,因此,爾東謙的工作時間完全由他自己定。他可以一覺睡到下午,或者一整天都在外麵忙碌,全靠自己來定。這也確實讓爾東謙看到了一些希望。
所以,在終於搬完家的今天,四月十七日,爾東謙終於放下了疲憊的身軀,打算好好地在自己的新居中宅上一天。
玩了幾個小時的網絡遊戲後,爾東謙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感覺有點兒心慌慌的煩躁感,但又覺得有些毫無理由。
因此,他退出了網絡遊戲。
突然,他打開了網頁,他突然很想買彩票。因為今天恰好就是周四。而他想要買的,就是每周二、四、日開獎的雙色球。
他的眼皮在跳,按理來講,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現在就是,他的左眼在猛跳。如果還是十年前的話,爾東謙或許會認為自己真的要有財運了,但是經過了這麼多年的實踐,他得出的一個結論是,每當眼皮跳動起來,無論是左眼還是右眼,都是眼睛疲勞造成的。和那什麼什麼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所以,他並沒有太過於在意這個東西。
還是依然的習慣,將自己的生日選擇了作為雙色球的號碼,當然,還有目前新居的房號。選擇了一注號碼為:“010518192433—05”的號碼,後來想了想,便又從網銀中充了二十元錢進到這個彩票賬戶裏,很是幹脆地點了一個十倍。
這個時候,距離彩票的投注截止時間,還有著不到兩分鍾。
亨利·喬掛斷了手中的電話,罵道:“真是晦氣,這麼好的日子,讓我知道那個女表子懷孕了,就這麼點兒事兒,還打電話,都是成年人了,怎麼做還要我教啊!Fuck!”
說著,繼續操作著。
突然,他張了張嘴,道:“我的上帝,這些家夥真夠狠的,都走了這麼遠了?”
說著,看著其中一台屏幕上顯示著的花花綠綠的光點兒。道:“不行,如果我繼續走他們的路,肯定追不上他們,就算追上了,也肯定沒有我的菜吃,不行,我得另外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