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夕墨因為虛弱，說話也是有氣無力地，就是威脅地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卻是另一種味道，嗯，可能是獅子跟貓的區別。
既然他自己說沒事應該就是沒事。不過這人真奇怪，他一路背他下山，還差點甩倒，卻不見他醒，這藥才靠近就醒了。
顧子涵想想突然輕聲笑起來，這人莫不是不喜歡喝藥吧？這鼻子也太靈了，睡著了也聞得到。
顧子涵告別了王老先生，將淩夕墨重新背回了他那個簡陋的茅草屋。
顧子涵在臨時架好的木板上蜷縮著，
因為木板實在是太硬，硌得他骨頭疼，加上冷，直折騰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天才微亮，就被淩夕墨踢醒了。
“起來，去幫我取一桶幹淨的水來。睡了一天，身上都臭死了。”
要不是沒了法力，淩夕墨哪用一個凡人幫他弄水。
顧子涵迷迷蒙蒙，“哦”了一聲爬起來，走到門旁提了個木桶便走了出去。
剛出門就被一陣風冷醒，這才想起來他家真的住了一個美男子。
轉頭又看向淩夕墨，在確認是真人後，便高興道：“你等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便拔腿向山下的一處清泉跑去。
很快提著滿滿一桶清水回來，在屋外架起了火堆，邊點火邊說道，“現在是秋末，清早的還很冷，泉水也冷冽，得燒了熱水摻摻，才不凍人。”
淩夕墨在顧子涵去打水期間，就打量起了他住的地方，就幾個木頭加一堆幹草隨隨便便堆起來的簡陋茅屋，這能住人嗎？
隨便一陣風都能吹倒了，還不求財不求官，真是怪了。
要他陪他一起住，可以是可以，凡人的生命才幾十年，眨眼就過去了。
隻是他會不會是因為受了紅蓮氣味的影響才說的呢？
看在他又照顧了自己一晚的份上，可以給他一個更換願望的機會。
於是在顧子涵說完後，淩夕墨便問道：“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更換願望的機會。你是確定要我陪你一起住在荒山裏，還是換成別的，像一棟富麗堂皇的院落，不愁吃穿用度，妻妾成群或是成為京都裏的達官顯貴，朝堂上呼風喚雨的權臣，或者其他你想要的。”
顧子涵聽完淩夕墨地話，望著他呆愣了一下，其實從知道自己性向開始，他就不再奢求什麼功名利祿，他隻願有一個人懂他，有一個人陪他，讓他知道他不是異類，不是為世所不容的。
想到這，顧子涵不禁苦笑，難道三年前的教訓還不夠嗎？敗壞祖德，氣死自己的爹娘，弄得家破人亡，落最後得如今孤寡一人。
他現在還奢求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要。如果你要走便走吧，那晚的話也隻是個胡話，你不必當真。”
淩夕墨聽到顧子涵的話，真想直接把他的記憶抹除掉。
可惜他現在的法力還沒有恢複，要不他直接把他打暈好了。
“既然你現在不改，那以後就別想再改了。”淩夕墨麵色冷峻，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