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很自然地鑽進了婉喬的馬車。
馬車轔轔而去,芷柔不避嫌地盯著侯府的馬車,眼中露出欽羨之色,喃喃道:“侯爺對夫人,真是體貼,這才是鶼鰈情深。”
方氏不悅地瞪了她一眼,又害怕旁人聽到,擔心地看了看周圍,結果卻發現,各家姑娘都在看著馬車,眼神中流露出的情緒,都和芷柔一模一樣,不由鬆了口氣。
她自己心裏也十分感慨,婉喬相貌平平,曾經悔婚,又遭流放,雖說後來也立下難得功勞,但終究是得益於秦伯言的不離不棄。
修行了幾世,才能夠得到秦伯言這樣的男人呢?她自己這輩子沒有希望,隻希望膝下兩個女兒,能遇到個好夫君。
回府以後,廖氏叫住秦伯言和婉喬,讓翠英捧出一個箱子道:“素禾雖然不能來,但是還是托人給我帶了衣服,這孩子是真孝順。”
秦伯言木著臉沒有回答,婉喬微微一笑,道:“是啊,她一直牽掛著府裏呢!聽說在王府裏,也時時提及。”
廖氏沒聽出她的諷刺之意,竟然道:“你現在知道她的好了吧,可惜了她……”
秦伯言卻沉聲問:“她是不是打著侯府的旗號做什麼了?”
“我也不過聽了幾句閑話,是真是假並不知道。”婉喬淡淡道。
廖氏這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怒道:“既然不知真假,你還提什麼!今日我麵子算是丟光了,湘漣,你知道別人都怎麼說你?說你畏妻如虎,說你……”
秦伯言打斷她的話:“娘,別人怎麼說是她們的事情,我不會放在心上。能在那種場合說出這種話的人,您也盡可以不理。”
婉喬一聲沒吭,氣定神閑地站在旁邊裝柱子。
廖氏氣急,但是知道秦伯言一心向著婉喬,便道:“你們走吧,我累了,想休息。”
“那娘好好休息。”
秦伯言帶著婉喬離開。
第二天,禮部尚書被宣平侯彈劾,原因是他縱容兒子在城郊搶占土地。
禮部尚書喊冤,秦伯言直接把證據甩到他麵前,讓他無可辯解。
正當變法關頭,皇上龍顏大怒,當即將禮部尚書貶謫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做知縣。
眾人都有些奇怪,宣平侯一向對事不對人,為什麼這次要咬著禮部尚書?
但是很快,秦伯言便讓人放出風聲,矛頭直指禮部尚書夫人孫氏。
這事情經不起推敲,稍微打聽下,眾人就知道了原來禍起後院,一方麵同情禮部尚書娶了這麼個傻缺的老婆,另一方麵又深以為戒,回去嚴厲警告各自內院,絕不可得罪侯夫人。
婉喬知道這事已經是很久之後,心裏默默地給她的秦大人點了個讚。
日子風平浪靜,婉喬習慣了每日在府裏帶孩子,偶爾出去赴宴的日子,也學會了圓滑應對,不敢說在眾夫人中如魚得水,最起碼也不露怯。
好像水也沒有那麼深。
正當婉喬得意之時,卻被狠狠打了一記耳光,瞬間清醒。
說罷,很自然地鑽進了婉喬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