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突厥屢屢進犯,絲毫沒有和親的誠信,現在邊境戰事一觸即發,和親無異於羊入虎口,而臣認為當務之急是召回公主,取消和親的協議!”端木磐鏗鏘有力的說完,一撩衣擺跪到了地上,緊跟著許多支持太子的臣子也站出來跪下,一時間朝中呼啦啦跪倒了一片。
宣德帝看著殿中烏泱泱的人頭,沒有說話。
“皇上,臣認為不妥。這突厥已經跟我們定下了協議,公主一到他們就撤兵,現在之所以按捺不住,可能是和親隊伍遲遲不到,不能取信於人的原因啊。”另一派的朝臣紛紛附和這個說法。
隨即朝堂仿佛成了菜市場,兩排的人唇槍舌劍吵得不可開交,宣德帝被吵得腦殼疼,第一次懷疑自己讓太子跟二皇子內鬥是不是做錯了。
就在宣德帝忍不住發怒的時候,突然有個人站出來,堅定道:“父皇,兒臣有話講!”
“哦?老二,你要說什麼?”宣德帝來了些興致,想著莫非端木研有了什麼出奇製勝的招數。
“而臣認為,大皇兄說得對。和親之事確實不妥,現在將公主送給突厥,無異於送死,無異於邊境安穩,還打擊我軍士氣,百害而無一利。所以兒臣認為,應該取消和親,正式宣戰!”端木研說完,一撩衣擺跪到了端木磐身邊。
朝堂之上鴉雀無聲。
太子一方的震驚二皇子為什麼突然倒戈,又害怕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一時間忿忿噤聲;二皇子一派的更是震驚,正是戰況激烈的時候,主帥叛變,其他小兵還打個什麼的,也紛紛開始裝啞巴。
“梁相,依你看呢?”宣德帝的目光投向了唯一沒有表態的梁竟。
梁竟微微一笑,躬身道:“全聽皇上安排。”
“那就接公主回來吧,散朝。”宣德帝擺擺手,身邊的太監眼疾手快的將人扶起來離開了。
端木研在宮門口等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終於把人給等來了。
“梁相,且慢。”
梁竟悠悠立住,神色如常的笑著頷首:“二殿下,怎麼還不回府,詩蔻該等急了吧。”
端木研撓了撓頭,心中的愧疚又多了一層。自己壞了梁相的計劃,但他卻對自己仍舊和顏悅色。
“我隻是,想跟梁相說朝堂上的事。咱們去馬車上說吧,我順路載梁相回去。”
梁竟欣然應允,跟著端木研上了馬車。
“我,並不是故意要打亂計劃的。隻是,聽著大哥說的,我覺得小妹也太可憐了。而且,我大梁的軍隊未必打不過突厥人,為什要不戰而退呢。”
“殿下菩薩心腸,隻是這世上有誰不可憐呢。”梁竟悠悠歎了口氣,對麵露不解的端木研道:“殿下是不是覺得自己做了惡人,太子之舉既是為了國家大義,又兼顧了血脈同胞,顯得我們就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了?”
端木研低著頭不說話,梁竟知道他是默認了。
“父皇,突厥屢屢進犯,絲毫沒有和親的誠信,現在邊境戰事一觸即發,和親無異於羊入虎口,而臣認為當務之急是召回公主,取消和親的協議!”端木磐鏗鏘有力的說完,一撩衣擺跪到了地上,緊跟著許多支持太子的臣子也站出來跪下,一時間朝中呼啦啦跪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