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愛卿,昨日傳來軍報,我大梁與蠻子的戰事已經打響,幸而我公主還沒被送到那幫蠻子手裏。現在本宮手裏拿的是和親協議,閑雜對方毀約在先,本宮有意撕毀協議正式與蠻子宣戰,眾愛卿有意見嗎?”
端木磐問著眾人,眼神卻直直的朝著梁竟看去,隻是兩人實在隔了一段距離,梁竟又微微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大臣自然分成了兩派,隻是太子黨揚眉吐氣,二皇子一派畏首畏尾。現在二皇子不見人影,梁竟又不表示一下,他們怎麼知道應該誓死力爭還是借坡下驢呢。
最後吵來吵去,二皇子一派漸漸沒了聲音,畢竟現在太子代理朝政,誰都不願做頭鐵的出頭鳥。
遲了近一月,協議最終還是撕毀,端木磐立馬下了詔書召端木妤回京。
下了朝,朝臣漸漸散去,端木磐還站在原地,看著腳底的碎片,鬆了口氣之後便是強烈的不真實感。
梁竟甚至沒有反抗,就這麼同意自己取消和親正式開戰了?
“父皇還在禦書房嗎?”端木磐皺眉問身邊侍立的太監。
“是哦,太醫次次都說要皇上好好休息,但皇上就是放不下江山社稷,放不下黎民百姓,還要在禦書房看奏折呢。”太監苦著一張臉,似真似假道。
端木磐心裏冷哼一聲,徑直朝著禦書房走去。
端木磐剛到禦書房門口,還沒看到父皇,先遇到了匆匆趕來的張醫正。
“太子殿下。”張醫正也看到迎麵過來的太子,立馬躬身行禮。
“張太醫免禮,看您行色匆忙,可是父皇出什麼事了?”端木磐上前扶住張醫正,擔憂問道。
張醫正麵色嚴肅的點點頭,端木磐也不再多言,抿著唇帶著人快步進了禦書房。
禦書房內屋榻上,宣德帝躺在榻上皺著眉頭冷汗津津,麵如金紙。張醫正很是望聞問切了半天,又詢問了皇上今日有沒有好好休息,最後長歎一口氣,道:“皇上,現在您的身體實在不適合操勞。您本就有積勞成疾的跡象,時時偏頭痛,又因為先皇後一事大受震動,心神不穩,至少應該調養半年。”
“朕,放不下啊。”宣德帝微微闔著眼眸,歎息道。
“皇上,臣鬥膽一問,您的眼睛近來有無不適。”張醫正一撩衣擺跪在地上,沉聲問道。
屋內的氣氛滯了一瞬,宣德帝輕笑一聲,“你師傅選你繼承他的衣缽果然不錯,沒錯,朕的眼睛有時會失明。”
“失明?”端木磐陡然一驚,忍不住震驚重複。
張醫正長歎一聲,道:“這就是過度操勞的征兆了,皇上,您若是再這麼下去,失明的風險非常大,微臣也沒辦法醫治。”
“你隻管開藥就是。”太醫這些危言聳聽的話宣德帝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隻是草草應付兩句。養著這些太醫是為了治病的,結果什麼病都是休養休養,他若是有那麼多時間修養,還會叫太醫嗎。
“眾愛卿,昨日傳來軍報,我大梁與蠻子的戰事已經打響,幸而我公主還沒被送到那幫蠻子手裏。現在本宮手裏拿的是和親協議,閑雜對方毀約在先,本宮有意撕毀協議正式與蠻子宣戰,眾愛卿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