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已經給蠻子人發了消息,叫我的人攔下來了,到時候我們玩兒一出請君入甕就行。”
“梁竟那人心思縝密,肯定不止安排了一條路。”霍漪擰著眉頭思考,“京城裏肯定也有他的勢力,是不是端木研!”
葉蔚眼中帶笑的點點頭,“端木研他養了那麼久,還把自己的女兒都拋出去了,自然要從他身上榨取更多好處才行。”
“別擔心,我們有辦法對付他。”葉蔚安撫。
自此,兩世以來的恩恩怨怨終於解開了,霍漪長舒一口氣,挺直的脊梁慢慢的彎了下來,變成一個放鬆的弧度。
葉蔚看著霍漪放下戒備的樣子,心裏鬆了口氣,默默的陪著霍漪消化這些信息。
“葉蔚,我還是覺得很不真實。”霍漪低頭看著手心的亂紋,喃喃道:“你真的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嗎?”
——你是不是,再一次丟下我了?
剛剛霍漪傷心的仿佛要碎掉的樣子又閃現在葉蔚眼前,他深吸了一口氣,說出口的時候腮幫子都覺得發酸,聲音仿佛被傳染似的帶著顫,又每一個字都無比鄭重:“霍漪,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霍漪靜靜的聽著,沒有回話,從葉蔚的角度隻能看到她濃密纖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
“我相信你。”良久,霍漪啞著嗓子道。
……
“你這要我怎麼相信你?!”二皇子府,端木研皺著眉,一圈又一圈的在梁竟眼前晃,神情焦躁,衣服皺巴巴的,頭發也被自己抓的亂糟糟的,一點看出不平日裏在外麵衣冠楚楚的樣子。
“殿下,我已經分析的很清楚了,您是覺得哪裏還有缺陷嗎?”梁竟仍舊是氣定神閑的樣子,絲毫沒有被端木妤打擾到。
“不是,這不是準備的完不完美的問題。”端木研走累了,頹喪的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抓著亂蓬蓬的頭發道:“這可是,逼宮啊。”
“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有利,太子又不省人事,你說你已經控製住父皇了。那我們隻要等到父皇駕崩之後,就順理成章的達到目的,為什麼要這樣冒險?”
“現在葉蔚戰死的消息剛傳開,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梁竟看著麵前畏畏縮縮的端木研,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但語氣還是溫柔,循循善誘的,“端木磐經受不住打擊暈倒了,邊境也是大亂,現在正是動手的好時候。之後萬一等他們休養生息完畢,我們再動手豈不是更麻煩嗎?”
“但是,但是,我們也可以讓父皇廢太子,沒必要這樣兵行險招啊。”端木研還是害怕,梁竟跟他說的可是逼宮啊。
“殿下,這是不可能的。”梁竟看著端木研的眼神中有一絲憐憫,“隻要端木磐活著一天,太子的位置就一定是他的。皇上對他有愧,這是他的補償。”
“補償?”端木研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疑惑的看著梁竟。
但梁竟並沒有解釋這句話的意思,道:“你想名正言順的繼位,隻有處死太子。要不要同意我的計劃,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當然,他已經給蠻子人發了消息,叫我的人攔下來了,到時候我們玩兒一出請君入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