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漪兒,回來!”葉蔚趕緊起身拽回怒氣衝衝,要去跟當今聖上理論的霍漪,輕聲細語安撫,“不是真的來梁詩蔻,真的被端木研眼珠子似的護著,我們要動她還不得踩著端木研的屍體啊。”
霍漪也冷靜了下來,仔細思索還是覺得這個方法欠妥,“但是假的梁詩蔻能騙過梁竟?再說了,女兒對他來說不過是工具,他既然能逃,就定然已經放棄了京城裏的親信。”
“這我們也想到了,但是也別的辦法了。當初他逃走的時候,我們掘地三尺都沒找到,現在也隻是碰運氣而已。”
霍漪皺眉滿是不讚同,梁竟這種定時炸彈若是現在不趁機揪出來,以後難免不會製造出什麼麻煩。
“漪兒,你怎麼一直說別人的事啊。”葉蔚見縫插針粘粘糊糊,“我們的事還沒解決呢,雖然吧,我是一家之主,但是你也幫我想一下我們的終身大事怎麼辦好不好?”
霍漪滿腦袋問號,瞪著葉蔚的眼睛裏明明白白寫著寫著:你放什麼狗屁!
“就是我們的婚事啊,隻是嶽父同意了,但是我們還沒昭告天下呢。”葉蔚在霍漪背後的手暗戳戳抬起來,就要搭在霍漪肩上揩油。
霍漪像是背後長了眼睛,啪一聲打掉葉蔚的手,冷著臉起身回屋,“你不是說等我原諒你嗎,現在還沒呢。”
葉蔚屁顛顛跟在後麵擠進了房門,心中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當時怎麼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呢,明知道漪兒是個大別扭還說這種話!
兩日後,午門刑場,被人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一個蓬頭垢麵的人被壓在刑台上,圍觀的人指指點點議論著。
人群中,不起眼的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詩蔻,我們還是回去吧,你還懷著孩子,在嚇著了怎麼辦?”喬裝過後的端木研伸胳膊護著大著肚子的妻子,小聲勸道。
“我隻是來看看,他到底來不來。”梁詩蔻麵色慘白,氣色差了很多。
盡管端木研極力隱瞞,但父親的所作所為還是隨著止不住的閑言碎語無孔不入的鑽進了她的耳朵。梁詩蔻不敢相信,她心裏忠君愛國的父親竟然是個賣國賊,而自己僅僅是他控製別人的籌碼。
端木研勸得口幹舌燥,梁詩蔻仍舊毫不動搖,他隻好默默的歎了口氣,護著妻子不要被周圍的人擠到。
太陽越升越高,就算現在已經是初冬,聚集的人群還是蒸騰起一股股熱氣。端木研擦了擦汗,梁詩蔻的麵色卻越來越蒼白。
行刑官看了看日頭,迫不及待的將手裏的牌子扔了出去,“行刑!”
“詩蔻,他不回來了,走吧!”端木研擋住梁詩蔻直勾勾的的視線,急切道。
劊子手已經高高舉起了刀,梁詩蔻用盡全力撥開擋住視線的人,在黑暗降臨前隻看到揮刀的寒光。
端木研捂住梁詩蔻的眼睛,帶著一絲祈求道:“結束了詩蔻,他沒來,我們回家吧。還有一個小寶寶在你肚子裏呢,你被累著自己。”
“走吧。”梁詩蔻蒼白沒有血色的嘴唇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