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醉臥美人膝,醒握天下權。”張爺頓時一臉稱讚,看向白流雲昂聲道:“果然是對權利最好的注解。”
雖然台下不少人清高不屑白流雲,但是對於他的回答倒是他們所讚成的。
柳芙看著周圍那些人對白流雲的稱讚,她抿唇容顏帶著笑容。
這句話她記得很多年前自己與他第一次相識之時,她對他這麼說過,沒想到他還記得,倒讓她心裏暖暖的。
臨近深夜風雲台依舊決戰不斷,而柳芙累了便離開了風雲台,留流雲一人觀看雖辛苦倒也無奈,畢竟這事交給別人她實在不放心。
不過,當她返回居住的別院時頓時一愣。
白玉束發,頎長身軀穿著如雪白衣,夜風拂過,發絲舞動煞是凸顯清冷之傲。
似是察覺到柳芙到來,他轉身看向她,隻見他劍眉入鬢,一雙狹長鳳眸漆黑冰冷,毫無一絲情緒可言,荒蕪的像是蒼茫白雪,讓人看了不由的心生寒意。
他有著一張可以傾倒世間任何女子的臉,那是有著完美鼻梁,比任何人都要精致的五官,隻是麵無表情,太過冰冷。
本無情緒的雙眸在看到柳芙時,生出一抹溫和,讓他仿佛從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上謫仙化身凡塵男子。
“長寧……”此刻柳芙一臉欣喜看向他。
長寧看向柳芙微微點頭,嗓音低沉而清冷道:“小姐可安好?”
“安好,一切安好。”柳芙喜悅走到長寧麵前,絕色容顏帶著溫和,“我還以為你趕不及來呢。”
長寧眸中帶著溫和,他看著柳芙道:“幸好來得及幫小姐。”
柳芙微微一笑,眼中帶著一抹溫柔,“你若是來不及也無所謂,反正今年的排名也是難爭。”
長寧看到柳芙眼中的溫柔時,他清冷鳳眸凝滿寵溺。
“既然到來,不爭豈不是浪費呢。”
說完話,他從袖中拿出一個白色帕子遞給柳芙。
“難得尋到一塊好玉,便為你打了一支梅花步搖。”
柳芙接過,她打開帕子看到裏麵通體白玉梅朵步搖,垂著的簌簌白玉精雕成梅花模樣,白玉裏麵飄著雪花,是珍貴難得的疆玉,連宮中後妃都得不到的美玉。
“真漂亮。”她看向長寧,“我喜歡。”
誰都知道她喜歡蓮,就連白流雲送自己都送關於蓮花的一切,但長寧永遠送給自己的是梅花,亦如當年她與他相識的一幕。
她記得那年冬天,京城下了好大一場雪,很多人都去賞梅,她也不例外。但是她是帶著若兒她們去了京外的光明寺。
光明寺有一處僻靜梅林,因為大雪山路難走極少有人去,她去了,便在那裏看到了長寧。
長寧喜白,那年他身穿一襲白衣華袍正好他側對著她,在一株冬梅樹下負手而立,似乎在專心地欣賞著眼前冬梅的美景,對她們的到來似是一無所覺。
他玉簪綰發,四周白雪襯得他麵如白玉,華袍在冬風之中獵獵擺動,顯得他身形更加頎長飄逸。
那被獵獵東風帶離枝梢的梅花瓣帶著絲絲馨香紛紛散落,鋪上他的發、他的肩,他的衣。此情此景,美得如夢似幻,反而讓她仿佛成為忽然闖進這極美的一卷潑墨畫卷中的不速之客。
她看著他,不由的怔怔得望著,竟有些發呆,她從未見到過如此絕美之景。
他像是梅中仙人,絕色而清雅。
梅樹下的長寧似終於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從美景之中收回目光,緩緩轉過頭來,狹長的鳳眸之中有一雙墨玉般的眸子,深邃且深幽的冰冷,冷的凝霜,冷的發寒,冷到極致便讓對上他眼眸者心生膽怯。
她的心頭瞬間似是被一根冰錐刺進,讓她感到錐心刺骨的寒意。
從來沒有一位男子能夠讓她感覺到這般心緒,他是唯一一位。
那時,是她第一次見長寧,一次便再也忘不掉他,在她看來他比任何一位男子都好看,誰都無法媲美。
如此,她便是百般糾纏將他拉攏進了影閣,不問他身份,不問他任何緣由,隻想將他留在身邊,不知為何。
長寧眉間帶著寵溺,“流雲怎未歸?”
“風雲台今夜怕是不休了,今年人實在是多。”柳芙抬手取下紗帽,而後便將步搖戴在頭上,隨後眉眼彎彎看向長寧問道:“好看嗎?”
長寧點頭,卻正好看到了柳芙發髻上佩戴的血玉簪,眸中漆黑一片。
“長寧,問你話呢。”柳芙柔聲問道。
“好看。”長寧溫聲回應柳芙。
柳芙心滿意足的笑著,發髻上白玉步搖和血玉簪格外顯眼,如同水火卻襯得她傾城絕色。
“小姐……”這時,煙雲嬌柔的嗓音響起。
柳芙看去,便看到一襲大紅拖地長裙,打扮妖嬈的煙雲從屋內走向她。
她驚愕,下刻便問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照顧好若兒和碧玉的嗎?”
“小姐放心,若兒和碧玉我已經安排人專門保護她們。”煙雲已是走到柳芙麵前,她看向長寧嫵媚一笑道:“明個正好比武,你上還是我?”